“這是怎麼了?”蕭景川上前扶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飛揚,七哥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不都看見啦,七哥借酒裝瘋調♪戲美女!哈哈!”

“說啊,為什麼不是我,是他!?”蕭景成揪著藍鷺不放,喃喃問道。

藍鷺被蕭景成扯住根本動不了,昨天晚上的傷口被扯得生疼,她又急又氣又無奈,隻道:“七爺,您喝多了,藍鷺讓人送您府去吧!”

“我沒喝多,我清醒得很!”

“七哥,你這是,唉,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蕭景川無語。

飛揚見蕭景川來的時候就已經退到邊上了,她可不喜歡扶著喝醉酒的人,現下便隻看熱鬧般站在一旁笑著不說話。這七哥,真是傻啊,居然吃這種醋!

“到底怎麼回事?”蕭景皓也站在一旁向飛揚問道。

“嘿嘿,四哥,你都不知道,笑死我了!”蕭飛揚把著蕭景皓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突然意識到好像她四哥不喜歡人靠近,立馬放下自己的手,對著他道:“昨天晚上七哥不知怎麼去而複返,回府之後又來了一品居,結果看到紅葉睡在藍鷺房裏,哈哈!你應該看得出他對藍鷺一直都……據說昨天晚上是紅葉開的門,那時候兩人都睡下很久了,紅葉當時連外袍都沒穿便來開門了,七哥看到,所以就……哈哈哈哈哈!”

蕭景皓聞言眼裏瞬間閃過精光,腦海裏飄過許多片段,所有的情緒冒然上升,不過片刻之後取而代之的亦是難掩的笑意,果然是他一開始想的那樣。

蕭景川也聽到了飛揚的話,他一邊吃力的扶著蕭景成一邊抬頭向飛揚問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啊?你七哥失戀了,你還笑成這樣,想想怎麼把他弄回府吧!還不過來幫忙!”

飛揚頓時癟癟嘴,小聲嘟囔一句:“你不知情當然不覺得好笑了,若你知道,還不笑死你!”說著便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回頭對蕭景皓道:“四哥,你也跟八哥一樣覺得不好笑吧,但是我敢說你們若是知道了一定也會……算了,當我沒說。”飛揚聳聳肩,都不知道哪年哪月這些人才能知道呢!

蕭景川將那副畫留下交給藍鷺,讓她等紅葉回來的時候轉交給他,和蕭景皓道別之後與飛揚一起扶著蕭景成回府。

京都郊外的鸞鳳山層巒疊嶂連綿蜿蜒,山勢起伏高聳,山路崎嶇盤旋。鸞鳳山四麵屬東麵人際最為稀少,因為地勢險峻很少有人行至此處。然而真正來到此處的人才知道,東麵環山,山林幽徑,石澗溪流,綠樹紅花,翠鳥啼鳴,仙絕佳境,不可名狀。

而叢林前方,曲徑通幽之後方豁然開朗,溫泉斜灑,水氣嫋嫋,霧氣蒙蒙,雲迷煙所,形成一道絕美瀑布。瀑布之下宛然一潭春水,由於特殊的地理條件,水麵撲騰著嫋嫋青煙微微熱氣,赫然是一方溫泉。

泉水岸邊,錦袍腰帶隨意躺在地上,水中之人輕輕捧起泉水俯首沁潤臉龐,站立在水中,清水剛過腰卻襯得那窈窕身姿更加綺麗多嬌。火紅的長發搭在一側胸`前,玲瓏背影可見那雪白柔嫩的肌膚,背上的水珠宛如珍珠水晶一般晶瑩透亮。

紅葉避過肩頭的箭傷,用泉水輕輕擦拭手臂,低頭看了看右側鎖骨下方的鮮紅欲滴的楓葉胎記,淡淡一笑。在外麵她已用林木布置了陣型,相當於設置了一個結界,自己便可安心在此出享受溫泉。

對於這個地方,她非常滿意。

沒有找到紅葉,蕭景皓策馬狂奔上了鸞鳳山,每當他得空之時總會來這裏,欣賞這叢山峻嶺中的美景,於險要之中尋得這俯瞰山河的感覺。

他一路長驅直入到了東麵,意外的竟然碰到了以林木布置的五行八卦陣,明顯是人為所致。他向來喜歡逆其道行之,既然有人在此處設陣,便是有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那麼他就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