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若不是看在你為她擋去致命一劍的份上,哼!”無影一拳打在嶽驪臉上沒有說下去,眼裏夾雜的是難以抑製的恨意。
嶽驪被打得吐出一大口鮮血,卻仿若沒有看見無影萬般仇恨的目光,喃喃道:“我沒想折磨她的,我怎麼會那樣傷害她呢?”
他確實有想過將她抓起來,但他隻是想將她暫時軟禁起來,等到事成之後再放她出來。可是後來他沒有這麼做,他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的過幾天逍遙的日子,所以他放她離開了,他會等她回來,到時候迎接她的會是他帶給她的驚喜。他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就是‘她’,若是知道,他絕對不會派出殺手去追殺她。他也不知道葉桑兒抓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她受了那麼多痛苦。他怎麼會傷害她呢?他愛她啊……
無影的第二拳沒有再落下,他鬆開嶽驪,頭也不回的朝牢房門口走去,恨聲道:“你最好期望她能夠醒過來!”
三個月之後
旭日山莊內,南宮皓月在書房的主位上正襟危坐,聽著無殤報告著這些時日的消息,眼裏翻滾著滔天的傷痛和恨意。
南宮皓月強忍住心裏的翻湧,一手握著已經冷卻的茶杯,沉聲道:“她還沒醒來嗎?”
無殤點點頭,“恩!被抓之前她就受過內傷,此番被抓後又受盡皮肉之苦,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原本以她的武功和青鳥的醫術,是能夠在幾個月內痊愈的。但是重傷催發了她體內血蠱的發作,所以才會這樣一直昏迷不醒。”
回憶起那幾日的情形,無殤恨透了自己的無能,沒能將她救出來,讓她受了這麼多苦。
“她很小的時候就中了血蠱嗎?”
“是的。”無殤低聲道:“從生下來就……據說她的母親在懷著她的時候被人下了血蠱,所以……她已經受血蠱的折磨近十六年了!”
南宮皓月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糾結到一塊兒,完全透不過氣,心就像被生生撕裂一般,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果然刻骨銘心。
“天心草,我誌在必得!”
手裏的茶杯應聲而碎,鮮紅的血液和著茶水沿著手掌流下,衝刷著手心裏茶杯的碎片,南宮皓月卻仿若未見。
不惜一切,他都要得到天心草。
“是!”無殤雙拳一抱單膝跪地。抬頭看向窗外,四月初四天心草就會現世了,冀州武林大會武功最高者得天心草,到時候不知又是怎樣的風生水起。
冀州與京都相鄰,位於京都的南邊。冀州城南麵有山名曰玉昆山,山脈悠遠風景奇秀,自城南一直向西蜿蜒而去,青山翠林起伏連綿,至百裏而不絕。
冀州雖然地處北方,但由於已進入四月暖春,寒冬的痕跡早已完全消散,湖麵上已沒有初春時未完全融化的薄冰,清澈的山泉細細地流淌而下,空氣依然清冽。
清早陽光極好,曬在身上舒心無比。消散了冬日與初春的涼意,此時的氣候溫暖幹爽,陽光毫無遮攔的鋪瀉下來,落到依舊青翠的滿樹枝葉間便跳灑了一地。
在玉昆山北麵山底有數條偏僻的小路,沿此幾條小路進山,都猶如深入無人之地。行得數裏,麵前陡峻高山豁然開朗,竟有一個占地頗廣的低穀。穀內暖意洋洋叢林青幽,錯縱的長瀑自迎麵的高崖飛流直下,至山腳彙流,濺起一潭碧色深泉。四麵依山順勢建了閣樓擂台,構思精妙巧奪天工。
幽然寧靜的穀內,今日卻熱鬧紛繁。各大江湖門派,皆盡出動精銳到場。
冀州武林大會,因為天香草的現世而顯得更為轟動。江湖中人,無一不想得到那三十年才有一株盛放的至寶。然而,天下第一的名號卻更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