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經過使館,嶽子珊便下了車。
“哥,你怎麼跟嶽子珊說那麼多?”蕭景川有些詫異。
“我不想她不知天高地厚去惹四哥。她不過是和其他的公主一樣,從蕭嬌生慣養被寵壞了,本性並不壞,就當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做點善事。”蕭景成亦閉目養神。
“飛揚也是公主,怎不見她這麼囂張跋扈?”
“嗬嗬!”蕭景成雙手枕在腦後,聞言一笑,“那丫頭是個例外,欺人不仗勢,少見的豪爽啊!”
被自己的七哥和八哥談論著的飛揚,此時正大汗淋漓的攀登著法華寺的‘天梯’。今日法華寺的住持了然大師在大雄寶殿講經,飛揚陪同皇祖母一同上法華寺聽禪。
所謂心誠則靈,前來法華寺進香許願的許多人為了表示自己心誠,都放棄從南麵甬道乘車或駕馬上山,而選擇從北麵的‘天梯’一步一步登上山頂進入法華寺。但是太後年歲已高,要登這天梯是難上加難,飛揚便自告奮勇要替皇祖母去。
“公主,休,休息一下吧!”飛揚的貼身丫鬟畫扇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飛揚接過小福子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要休息你自己休息,我替皇祖母來登天梯,自然要一鼓作氣!你們其他人不必如此,受不了的就在一旁休息一會兒再跟上來。小福子,我們走!”飛揚一邊說完一邊繼續大步邁開。
“是!”小福子提上一口氣,緊緊的跟在飛揚身邊。
飛揚氣喘籲籲的回頭看了看累癱在後麵的畫扇等人,再羨慕的看了看旁邊麵不改色的小福子,不禁在心裏歎道:這練武之人確實不一樣啊!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法華寺,飛揚覺得自己累得都快死掉了,早知道小時候就不那麼偷懶而好好練武了,看看人家小福子,跟沒事人一樣,真好!
盡管累得夠嗆,飛揚仍然恪守最基本的禮儀,拜見了了然大師。
“公主真是孝心可嘉,老衲佩服!”老住持的眼裏透露著讚賞。
“大師過獎了,這都是飛揚的本分!”
少頃,一個小沙彌過來道:“方丈,廂房的齋戒沐浴都已經準備好了。”
了然大師點點頭,“慧空,你帶公主去吧!”
“是!公主請!”
“有勞小師傅!”
飛揚的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人進入禪房。來人步履若輕,似走在棉花之上輕柔無聲。通常,隻有輕功較好的人或是病態嬌弱的女子是這樣。而來人雖是女子,但很明顯麵色紅潤光澤,屬於前者。
了然大師仍閉目打坐,待來人靠近方道:“聽小施主的步調,已然是重獲新生。恭喜小施主,福澤深厚化險為夷!”
“大師果然是高人,光是聽聲音已知是我。些許時日不見了,大師還是依然康健,嗬嗬!”
了然大師此刻方睜開眼睛,看向來人,“阿彌陀佛!多謝小施主掛心,請坐!”
“謝謝!不瞞大師,我此番前來仍舊是求大師解惑的。”少女輕聲道。
“小施主,可還記得老衲給你說的順其自然?一切隨緣啊!”
“可是,緣未至!”
“未至終會至!小施主是有緣人呐!”
“有緣人……”來人喃喃道,複又抬頭,“大師,我想知道這機會如何才能把握?緣何時才至?”
“機會的把握隻有靠小施主自己了,隻要記住,切不可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喪失自我,以小施主的聰慧定然能夠把握機會的!”了然大師淡淡道。隨即他微微一笑,“至於緣……已至門口了。”
“門口?”少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