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綦王能征善戰英武非凡,但幾乎沒有機會親見綦王的身手。今日得見綦王英姿,此時全都是驚歎敬佩之色。

看台上的貴族小姐們雖然早已知曉綦王冷血無情不解溫柔卻又閱盡□,讓她們又懼怕又敬畏又愛慕又苦惱,此時見綦王風采更是然芳心暗許,眉目中皆是愛慕之色。

“綦王殿下果然身手不凡,如此年輕便有這樣的身手,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天朝陛下好福氣!”東果親王讚歎道。

菖蘭人這些年屢屢敗在天朝軍隊的鐵騎之下,因此他早已聽聞過綦王在軍中的威名。一個蕭景川就算了,再加上一個蕭景皓,如今菖蘭國向天朝稱臣,他也隻能如斯感歎了。其實,早在蕭景皓奪回西南八部的失地,如閃電般進軍菖蘭的時候他就該知道他的實力了。

“親王過獎了,此間都是他們小輩的遊戲。”天啟帝笑道。

“陛下,天朝的皇子們果然都是好身手,但不知天朝女子可有些本事?剛剛都是男子出盡風頭,不如我們女兒家也來試試身手吧!”一個嬌俏的女聲響起,大家都向這邊看過來。說話之人正是菖蘭國的長樂公主嶽子珊。

天啟帝還未應聲,隻聽東果親王嗬斥道:“子珊,不得無禮!”嶽碩向天啟帝微微俯身致歉:“陛下,長樂公主年少無知,還請陛下恕罪!”

嶽子珊小哼一聲,她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自幼隨心所欲慣了,今日被一向疼愛她的叔父當著眾人的麵嗬斥心裏難免賭氣。

天啟帝倒似不在意一般,看不出是否有不悅的神色,“無妨,既然都是他們小輩的遊戲,試試身手也不錯,長樂主公可是想好了要怎樣比試?”

嶽子珊一聽頓時來勁,剛剛麵上不豫之色一掃而去,“回陛下,此次我們來京都朝賀帶來了許多優良的馬匹,就喂養在這較場之中,不如就比試賽馬吧!”

天啟帝點點頭看向身後的內侍監大總管劉安,劉安立刻會意,忙命馴馬師們將菖蘭國進貢的良馬牽自禦前空地之中。

天啟帝轉頭對著後麵眾女眷的地方道:“如此,你們就陪長樂公主玩玩兒吧。”

本來京都女子每年也有春秋騎射之較,比試騎馬對她們來說也並非難事,但此時在禦前比試,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關係到國威,眾女子都有些猶豫,深怕一個不小心輸了比賽惹怒君王。

嶽子珊見此情景輕聲一笑,眼中輕蔑之意讓有些貴族小姐不禁有些惱火,正欲將心一橫應戰而起時,便聽見前方太後身後的一個聲音響起:“既然這樣,那我便陪長樂公主玩玩兒吧!”這說話得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咋聽之下如此隨意的人竟是孝禎長公主蕭飛揚。

慕楓看向飛揚心下了然,即使平時再頑劣,但現在事關國家皇族的尊嚴問題,飛揚也會認真較勁的。

嶽子珊看向飛揚,似乎是沒想到她竟敢如此隨性地向自己挑戰。

她之前便有注意到站在太後身側的飛揚和慕楓,她們和其他宮女一樣都是站著的,並沒有在斜對麵的看台上和那些貴族女子一起坐著觀看,但是氣度和穿著上又不像是宮女。

女人看女人自是有一定的想法,方才騎射比賽之時嶽子珊已經有些嫉妒得看了飛揚和慕楓幾次了。

這兩人一個囂張隨性,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一般,就連菖蘭國連贏了幾個回合之時她都隻是不介意的笑著,就如同認定天朝必定會贏一般;另一個內斂淡定,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沉靜,雲淡風輕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又偏偏美得讓人無法側目。

蕭飛揚走到看台下的較場中,對著嶽子珊一揚眉道:“蕭飛揚向長樂公主討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