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競哈哈一笑,“王爺早有萬全準備,看把阿牛給急的!”

袁弘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不是很久沒跟王爺一起打仗了嘛,這幾年我上頭那些人,有哪個在戰場上能叫人省心的?每次都要萬分小心,生怕出了岔子,剛剛老袁我那是習慣性緊張,嗬嗬,讓兄弟們見笑了!”

張競等人一聽,全部大笑起來,就連鏡先生也是目露笑意,昔日綦王座下的將領謀士們,終於又再次聚首了。

眾人正開懷之際,突然有人在帳外吵鬧,蕭景皓沉聲道:“何人在外喧嘩?”

“回王爺,是監軍大人!”

此次出征的監軍是鎮國公的長子鍾懷,即蕭景宏的表兄。幾月前鬆山大戰之時他的弟弟鍾遠就與張競不和,此番蕭景皓出任三軍統帥又對他這個監軍並無特殊優待,他自是覺得蕭景皓和他手下之人皆不把鎮國公府放在眼裏。

方才他聽聞蕭景皓要暫停對寧興關的攻勢,便要來討個說法,怎知被護衛攔在帳外,故而大吵大鬧。

蕭景皓豈會不知他的意圖,隻淡淡道:“讓他進來。”

“綦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人竟然將我這個監軍攔在帳外!”守衛剛一放行,鍾懷便衝進帳中高聲道。

“放肆!”魏文東斥責道:“鍾大人身為監軍,集會遲到不說,還敢對主帥如此無禮!”

鍾懷瞧見營中眾人皆靜聲審視自己,不禁一愣,他下意識朝主位上看去,隻見蕭景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是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隨即想到自己的來意,故作無畏的高聲道:“就,就算是這樣,但是綦王你也不能妄自獨斷專權,都沒有與我這個監軍商議便決定暫停對寧興關的攻勢,想必是綦王你多年未在軍中,不了解現在的情況,如今的天朝軍中豈是你綦王一人獨大?”

蕭景皓坐下諸將一聽,頓時怒氣橫生,袁弘大怒道:“鍾懷小兒,你竟敢對王爺不敬!十幾年前王爺上戰場之時你還在你家後院打鳥玩兒!”

張競亦瞥了一眼鍾懷,不屑道:“想必不了解情況的人是鍾大人吧,我等兄弟皆以王爺馬首是瞻,大人若再出言不遜,想必在座諸將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蕭景皓製止其他諸將,淡淡掃鍾懷一眼,“本王的決策算不算數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監軍你還是本分些,不要妄生事端的好!否則別怪本王軍法嚴明翻臉無情。”

“你,你!”鍾遠怎麼都沒想到蕭景皓和他座下眾人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當即指著他高聲道:“你敢對本監軍不利?綦王,你不僅不把本監軍放在眼裏,更是沒把鎮國公府甚至陛下放在眼裏!”

“閉嘴!”蕭景皓冷冷道。“少拿鎮國公府和皇帝當擋箭牌,管你是誰,膽敢違抗軍令本王絕不輕饒!當年有人身為上將軍違抗軍令都被本王軍法處置,你不過隻是個中軍而已,若真敢違抗軍令影響軍機,本王即刻砍了你!”

鍾懷聞言,雙腿一軟嚇得癱坐在地上,半晌不敢說話。蕭景皓不再看他,隻顧和眾將商議軍機,鏡先生眼神示意左右將鍾懷攙下去。

半月之後,遼陽的大軍護送糧草而來,給了天朝大好機會。蕭景皓在得到消息之後即刻招來眾將,布下戰局,眾將一一領命。

張競於寧興關前的峽穀森林中埋伏,待遼陽大軍經過時出其不意的伏擊,卻又假意戰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