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對慕楓點點頭。無殤更是激動,“對呀,剛剛前線的急報,張競和袁弘的左右兩路大軍分別攻下江都城的東門和南門,納蘭慕夜的中軍也已經駐紮在江都城外了,等明日遼陽遞上降表,從此以後遼陽就是咱們天朝的領地了!”

“那真是太好了!”終於……打完了嗎?慕楓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陪他走這一統天下之路,可到今時今日她才發覺自己竟然是這麼討厭打仗,戰爭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骨肉分離?可要想沒有戰爭,就必須要有統一的政權,她真的希望蕭景皓能夠維持住一份和平,她也相信他的能力。

蕭景皓道:“我們明日一早進江都城,你今天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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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五年三月十二,天朝左右兩路大軍兵臨江都城下。遼陽朝廷方麵分成兩派,一則主張開城投降,一則主張拚死抵抗。三月十三,天朝大軍攻破江都城門,遼陽皇宮內主降者亦發動宮變,遼陽皇帝死於兵亂中。午時初刻,其城樓上掛起白旗投降,是夜,天朝二十萬大軍進駐。

三月十四,天朝原初帝蕭景皓率兩萬黑翎衛自東門進入江都城。

遼陽百姓近幾年早已負擔不起苛捐雜稅,時下亡國竟然不知是喜是憂,好在天朝士兵入城之後並沒有大勢屠城反而安撫百姓,故而獻降這日眾人立於街道兩旁不敢出聲隻靜靜觀望。

蕭景皓傲然淩駕於戰馬之上,看不出喜怒的眸中依舊充滿攝人心魄的銳利之色,黑色的披風在風中翻飛,一如當年的戰神,極符合那黑衣修羅的稱號。行至皇宮,禁宮的宮門打開,即見青石板上跪了一地的人。

一個滿臉油光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無比‘有誠意’的手腳並用爬到蕭景皓跟前,訕笑著討好道:“天朝皇帝陛下,小人馮平貴,赫連皇族眾人及那些個不服的罪臣皆盡綁縛在此,但憑陛下發落!”接著他從一旁跪著的侍從手裏接過一個托盤,低眉順目的呈上,“此乃降書,請陛下過目!”

蕭景皓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掃過所跪眾人一眼,跟在馮平貴身後的應該都是他的黨羽,那些憤恨的瞪視他們的想必就是赫連皇族中人了,還有一些應該是遼陽的大臣,如果那些人此時不是被綁著手腳又堵住嘴的話,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把馮平貴等人給撕碎了。

他朝左右遞個眼色,魏文東即刻會意上前接過降書遞與他,他卻擺了擺手,最後目光落於跪著的馮平貴身上,“馮大人!”他聲線不高,卻足夠震懾眾人。

“是!小人在!”馮平貴立即叩頭應聲。

“你在遼陽官居何職?”

“小人曾任左相!”馮平貴臉上堆笑,“過去是小人有眼無珠,所投非明主,但今日之後小人一定全心效忠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請陛下容小人鞍前馬後跟隨左右!”

蕭景皓冷笑一聲,突然下馬,走到一輛重兵護衛的馬車前,“皇後以為如何?”說著掀開車簾朝車中之人伸出手。

慕楓就著他的手,全身的重量似乎都靠在他身上才勉強從車上下來,她已經無力到幾乎完全倚在蕭景皓懷裏,卻仍然麵色從容淺笑依舊,“恐怕我們天朝留不下馮大人這尊大佛!”她原本帶笑的容顏突然冰冷,“我們天朝的水土怎麼可能養得活這種賣主求榮唯利是圖背信棄義的奸佞小人?!”

“娘娘!?”馮平貴嚇得呆住,冷汗直流。

蕭景皓緊緊摟著慕楓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娘娘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他看向左右護衛,冷冷道:“把這些人都給朕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