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墓地中走了許久。
梅鈺玲滿頭大汗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倒下的墓碑上,埋怨道:“父親隻給了我一塊玉石,說是按照玉石亮度的指引便可以找到黎生,可是從我們到崖底為止,一直到現在,也沒見這塊石頭亮過一次!你們說父親是不是搞錯了?”
巫羽櫟落不以為然:“不,不會的,別人或許可能出錯,但莊主的預言絕不會錯!沉下心,再找找!別忘了,莊主說過,這裏還有圖靈法師的法徒時常出沒。”
濮桑聽罷憤憤道:“去他的法徒!想起法徒我就來氣!若不是遇上了幾次法徒,我現在至少能多收兩隻靈寵呢!我就不明白了,這圖靈法師為什麼總跟我們梅花樁過不去呢?這都多少年了!他怎麼還是不放過莊主的孫兒?”
樹寧夕安撫道:“好啦!師弟,眾所周知,圖靈法師野心勃勃,若不是我梅花樁勢力範圍能夠與其抗衡,他恐怕早已經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濮桑憤意難平:“我就是想不通!圖靈到底有啥好的?國王又為何會如此信任他呢?”
巫羽櫟落提醒徒弟們道:“對我們而言,圖靈自然沒什麼好,可是圖靈再不好,他也會聽從國王的命令,帝王之事,權衡之術耳耳。我等修士何必多想!當務之急是尋找到黎生!”
“是!”
……
墓地之大,對於他們而言要想在這偌大的墓地中尋找到一個躲起來的人,如同大海撈針。
師徒們在墓地中找了一夜。毫無線索。
樹寧夕:“據說這崖底深處有個與世隔絕的魔法鎮,也不知入口在何處。”
巫羽櫟落:“寧夕,那隻是傳說罷了,師父也曾聽聞一二,至今也沒人真正找到過。”
李熏兒:“是啊,傳聞魔法鎮裏的魔法曾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也不知為何就沒落了。”
巫羽櫟落:“曆史更替是必然,興衰有序,這裏麵的緣由也隻有曆史自己知道了!我等又何必執念與此呢?繼續找找吧。”
墓地裏的靈鳥習慣在夜間出沒。
它們沒有眼睛,如蝙蝠一樣,橫衝直撞,靈敏迅速。
梅鈺玲跟在師父和師兄弟們身後,被靈鳥弄的有些心煩意亂。
“我不想走了,師父,師兄,你們先找,我在這裏坐著等你們!”說罷便就地而坐,坐下之地剛好是黎生被和尚丟棄的地方。
靈石亮起。
梅鈺玲頓時精神倍增:“亮了——亮了!師父,靈石亮了!快看!”
眾人聽罷連忙向梅鈺玲靠了過來。
巫羽櫟落:“看來,黎生確實到這裏來過,莊主的預言果真沒錯。”
樹寧夕:“可是,黎生為什麼會在這裏?”
巫羽櫟落回憶道:“根據莊主所言,黎生本應在北極的一個村落裏修行,隻是不知何故,照顧黎生的牧維者私自把黎生送了出來。究其原因莊主似乎也不明白。但好在,莊主探知了黎生的位置,黎生若是出了事,恐怕莊主會跟圖靈法師鬧個魚死網破。”
梅鈺玲:“嗯!畢竟黎生是父親唯一的孫兒。他可是梅花樁的繼承人。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他,把他帶回去,他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頭。”鈺玲不由得又心疼起自己的侄子起來,又續了句:“也不知姑姑現在如何了。”
濮桑聽罷氣不打一出來,憤然於胸:“哼!說來說去,還是那可恨的圖靈法師,簡直可惡!我要見了他得跟他拚命不可!”
巫羽櫟落嗬斥道:“濮桑,你總是這麼激動,若有一天真見到了圖靈,你也要控製好自己的怒火!不要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我們梅花樁這麼多的師生同胞,難道比你強的術士還少麼?就連梅莊主都要量力而行,圖靈法師再不堪,我們也要忍著!等你有了對付他的實力再說!”
濮桑越聽越氣!
“我就是不服氣!大丈夫死又何懼!打不過也要打!人活一口氣!我這輩子打不過他難道我就忍一輩子?那我還不如做一次飛蛾!死的坦蕩!舒服!”
樹寧夕:“好啦師弟,別生氣了,我們會跟你一起戰鬥的!但是你別忘了,莊主和師父的命令我們是必須要遵守的!明白麼?”
這樣的脾氣算是常態,其實濮桑自己也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