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人,會習慣性的自欺欺人。
阿裏郎牧在他以為術族人會經過的地方,定於岩石上已經數個時辰。
看起來身體紋絲不動,但內心卻翻湧不斷,血脈噴張。
守株待兔,是他在這裏生存了數年的心得,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
第二天清晨:
巫羽櫟落等師徒五人翻了數個山丘,到達了阿裏郎牧的住處。
雲霧繚繞,霞光鋪撒,微風浮動,空氣微涼。
眾人都精疲力盡的癱坐在一顆大鬆木下。
仿若在享受一份勝利的喜悅。
樹寧夕先說了話:“師父!我們終於到了!快看,前麵的草屋應當就是馬車停下的地方了。”
梅鈺玲附和:“不會錯了,我看到了,你看靈石也亮了!難道黎生就在這裏麼?”
濮桑:“廢什麼話?走吧!早點完成任務,我還有靈寵在山莊等我呢!”濮桑說罷便獨自往前奔去。
李熏兒隨之。
巫羽櫟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到了那草屋再休息也不遲。”
……
草屋後百米處:
玲墓為了不暴露魔法鎮的位置,始終沒有回去,一直帶著黎生在四處周旋。
玲墓自己也並未留意。按理來說弱小的黎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抵禦這崖底暗夜裏的寒氣的。
對於這種寒氣,據說沒有魔法鎮特有的法力護體,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足以傷及根本。
可黎生紅唇齒白,看起來確實毫發無傷。
玲墓忍不住看著黎生道:“弟弟,你真特別。或許這就是巫婆婆認為你獨特的原因”
黎生與他的玲墓姐姐對視。眼神有些閃躲,一時間麵紅耳赤。
“什麼?玲墓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看著我?”黎生不知所措。
“嗬嗬……真是個小屁孩!”
……
阿裏郎牧的草屋後有一個豬圈。
裏麵圈養了許多靈豬、靈牛、靈羊等。都是阿裏郎牧這些年慢慢從墓地叢林中積累起來的。
舍不得吃,因為他對術或法的修習方式一無所知。
隻是覺得這些靈寵,是他過去在墓族裏生活的回憶。
圈養這些牲畜,對他而言更多的原因是想要維持一種古老的情懷感。
鈺玲歡呼起來:“靈石更亮了!你們看!黎生肯定就在這裏!”
聲音被所有人聽見。
屋後的黎生也兜了個機靈:“玲墓姐姐,你聽到了麼?好像有人在叫我!”
玲墓:“聽到了!你別說話!藏好了,當心他們把你抓了去!這些人八成是跟那些法士是一夥的!”
“咩——”
“咩——”
“哞——”
“哞——”
“咕咕咕——”
牲畜們也受了驚。毛發豎起,分分發起了身體的微光。
濮桑先到:“真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靈寵!太好了!想必這裏的靈寵一定與梅花樁山上的大有不同!賺大了!”
濮桑直接越過草原與墓宇,跳過草屋,直奔牲畜而去。
他才不在乎這裏的人。他隻在乎自己的靈寵。
“濮桑師兄你等等我啊!”李熏兒還無法飛過屋頂,尷尬的與草原和墓宇對視。
空氣一時沉寂。墓宇此時身體動彈不得,草原又從未見過外人。
三人不知所措。
李熏兒尷尬道:“額,不好意思,那是我師兄,後麵是我的師父和其他師兄師姐,嘿嘿……”
草原附和道:“你好,你們從哪裏來?我從未見過你們。”
墓宇:“草原,你快跑!看裝扮他們是術族人,多半是來挑事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