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海洋以後。
情況似乎變得有些糟糕。
墓宇帶著的姑娘帶著昏迷的墓宇在海上漂泊了一夜。
眼前的一切變得並沒有一開始看到的美好。
海風沒了溫柔。
海浪洶湧。
視線所及,茫茫無所依。
要不是看在墓宇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這姑娘恐怕早就溜了。
她隱約中還是能記得起自己的過去的。
她確實有一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姐。
隻是,家族敗落後,自己流浪了太久,已經快放棄對親人的尋找了。
畢竟往事如煙,過去的終究還是會過去。
這位姑娘對於出海的決定,不會後悔。
對於她來說,她的未來,才是最美好的。
……
墓宇在船頭。
她在船尾。
墓宇不知何時,已經在帆船的搖曳中醒來。
並偷偷的觀察了姑娘許久。
墓宇:“草原!你看本王子夠不夠聰明?”
墓宇忽然站起,掌控著船帆,洋洋得意的自誇著。
姑娘被嚇了一跳,很快整理了下表情附和道:“嗬嗬,聰明,聰明!你最聰明!”
墓宇:“那可不!就這種東西的機理,我看一遍就掌握了!”
“嗯!王子就是與眾不同!不像我,笨死了!……”
說到這,姑娘有些失落。似乎這些年,這樣的話,她也自我叮囑過挺多次的。
墓宇:“嗬嗬,你知道就行!所以,以後啊,你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知道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墓宇本是玩笑話,可是姑娘卻當了真,並且就這麼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傻瓜。
她又開始了自卑。
墓宇可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女孩自卑的樣子。
墓宇:“想啥呢!以後啊就跟著本王子!誰也欺負不了你!你就隻能做本王子一個人的傻瓜!知道麼?”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姑娘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意。
開始想著:”傻瓜就傻瓜吧,好像真的沒什麼“
於是回複道:“嗯!”
海麵風稍大,微波粼粼,光線微弱。
剛出海岸不久的海域還是有些陰冷。
他們不清楚走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要到哪裏。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走的方向。
墓宇唯一知道的僅僅隻是:他們正在距離墓族越來越遠。
流浪,對於墓宇而言,有一種說不出的歸屬感。
他很享受陌生的一切。
海鷗開始偶爾間的出沒。
時而密密麻麻,時而星星點點的叫著。
有人說:
島是大地的棄兒,經涅槃而沉寂的萬變之土。
有人說:
鷗鳴反複應和著潮聲,是為了裝飾黑夜與白天。
墓宇不會告訴這位姑娘,他在開朗與無厘頭的外表下,究竟藏著一個怎樣細膩而透徹的自己。
實際上,他誰也不會告訴。
一個可以笑著麵對粉身碎骨之痛的少年,沒有什麼是藏不住的。
姑娘:“你在想什麼?”
墓宇:“額,沒什麼。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能靠岸呢?要是靠不了岸怎麼辦?”
“不知道,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
夜幕將近:
遠處又想起了一陣奇怪的哼唱:
“嗚——
海螺海螺苦哎
珍珠珍珠出來
海螺海螺叫哎
蚌蚌蚌蚌開開
海螺海螺笑哎
珍珠珍珠莫探頭
嗚——”
海深時,世界純淨的有點假,惹得一切看起來有點像童話。
這似乎是一個被遺忘的領域。
海浪擊打著船。陽光蒸騰著海浪。
像是一場場強與弱的博弈。讓人著迷。
風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