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下一顆朱砂色淚痣。
薄曄無法挪開視線,低沉的聲音放輕了,道:“愛你。”
“我永遠的唐麗葉。”
*
第二天,森林旁的婚禮準點舉行。
所有人都帶著笑意,除了山本老爺。
老人一臉嚴肅地拄著拐杖坐在前排,看著薄曄時目光陰沉,像是分分鍾想把薄曄給切了。
原因無他,今早山本家的人進入唐止房間時,卻看到了原本應該在另一個房子裏的薄曄。
當時,兩個新郎官在淩亂的大床上睡得死沉。
傳統和權威受到了挑戰,老人家當然生氣。
台上,薄曄背對著後方的賓客,冷汗涔涔,壓低聲道:“寶貝,根本不敢回頭。”
身旁,唐止安撫性地牽牽他的手,道:“沒關係,爺爺有分寸,今天不會找你麻煩的。”
薄曄沒再說什麼,聽明白了唐止的意▲
在離人群稍遠一些的地方,唐止端了一個餐盤過去。
陸西淡漠地眨了下眼,薄薄的單眼皮襯得表情十分厭世。
他接過唐止手中的餐盤,不發一語,拿起叉子便自顧自地開始吃。
“我以為你不來。”唐止倚坐在他身旁的岩石上,道,“昨天的信息也沒有回複。”
陸西咽下食物,半晌,才麵無表情道:“飛機。關機。”
唐止問:“世界邀請賽快到了,日程很緊吧?”
陸西沒點頭,也沒搖頭,隻顧用餐。
唐止因為了解對方的性格,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祝你奪冠吧。”
陸西指了指自己,麵色極淡,道:“我是最好的。”
意思是對於冠軍勢在必得。
“最好的?”唐止故意嗆聲,“那是因為我退出了,不然輪不到你。”
這時,兩人視線相接,一言不發,如同回到十九歲的少年時代,在賽場上的針鋒相對。
過了一會兒,唐止最先鬆下勁,朝對方抬起一手,道:“無論如何,接下來,看你的了。”
“嗯。”
陸西看向另一邊,抬手,跟唐止輕輕碰拳。
無人機在上空盤旋經過,視角不斷拉遠,攀升,直到每個人都模糊成了一抹簡明的色彩。
春日從地底迸發。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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