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你家,”陸衡說,“你想怎麼弄亂都行。”┅思┅兔┅在┅線┅閱┅讀┅

鬱漣城笑了笑,隨意地走動起來。正如他所想,他找到了很多畫。有風景畫,有物體畫,但更多的是肖像畫。

陸衡在每張畫的右下角都標注了時間。最早一幅畫,就是被他放大的雨中肖像畫,往後的畫都在記錄鬱漣城平時在校內的點點滴滴。

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他,埋頭做作業的他,排隊打飯的他,體育課前在更衣室換衣服的他……

鬱漣城挑眉,“這就有點過分了——你偷窺我啊?”

高中時期,Alpha和Omega的更衣室是分開的,陸衡沒理由能看到他換衣服的畫麵。

陸衡麵不改色,“我想象的。”

“……行。”

鬱漣城繼續看下去,發現了一張尺度更大的。畫中,鬱漣城穿著高中的製服,衣衫不整,臉頰熏紅,眼神迷離的躺在沙發上。

鬱漣城微訝,“這也是你想象的?”

陸衡:“不,我親眼看到的。”

鬱漣城向他投去驚訝的目光。如果是在近期,他確實經常在陸衡麵前露出這副神態,可在高中,他什麼時候……

鬱漣城眼睛微微放大,“是KTV那次,李盛光……”

陸衡眼神躲閃,似乎有點不自在。

鬱漣城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慢條斯理道:“所以那個時候你表麵上是救我,實際上也動了某些不純潔的念頭吧。”

陸衡無奈道:“你知道還問。”

鬱漣城悠悠道:“果然,你們Alpha腦子裏都是這些黃色廢料。”

“這不能怪我,”陸衡忍不住替自己辯解,“是你太……”

鬱漣城眼角上挑,“嗯?”

陸衡走到他跟前,垂眸望著他,輕聲道:“太讓人……想做一些事。”

鬱漣城眨眨眼,無聲地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陸衡呼吸急促起來,他強迫自己推開一步,和鬱漣城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離我遠點。”

鬱漣城笑得越發開心,等他笑夠了,才繼續翻閱陸衡的畫作。

在陸衡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畫了一幅風景畫:黑暗中學校的教室,烏雲,狂風,驟雨。上麵一個人都沒有,但鬱漣城知道,教室裏,是有人的。

在那之後,陸衡的畫不僅變少了,還換了個畫風。他的畫中不再出現人物,大多都是讓人感覺到壓抑的風景,比如夕陽裏的遊樂場,廢棄的教室,荒蕪的草原,以及一些抽象作品。隻是匆匆一瞥,就能感覺到作品主人封閉扭曲的心理狀態。

這種畫風持續了整整六年,直到一年前兩人再度重逢。

鬱漣城又看到了一張肖像畫。畫中,青年時期的自己坐在飛機上,頭微微側著,從畫家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顏。

鬱漣城看了一眼日期,回想了一下——這是他和陸衡一掖情過後,從S市飛回B市的那天。

他還記得,那天他帶著前助理在機場偶遇了陸衡和宋懷初。上飛機後,四人的位置挨得很近,陸衡坐在他後麵,他時不時地就去偷看。他看到陸衡一直捧著個平板,還以為他在簽什麼文件,沒想到他是在畫畫。

鬱漣城心情複雜起來。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陸衡在他麵前就和塊冰似的,高冷得讓人不敢靠近,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嗎?

從那天開始,陸衡的畫保持在一月一副的頻率,而且每一副畫都能看到鬱漣城的影子。

看完之後,鬱漣城有些恍惚,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