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蔚瀾,都必須要接受這個結局。
畢竟,北域人才眾多,死了一個天驕榜第二,還有會第二個天驕榜第二重新站起來。
江蔚瀾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緩緩流失,連續六天的奔波,讓他的精神處於一個疲憊的狀態。可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依舊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幾十名近戰係的弟子,不,就算是幾百名,在我的麵前,依舊是……”
“廢物。”這連個字毫不留情地從江蔚瀾的口中吐出。與此同時,他的手指微勾,幾十枚靈石在這一刻憑空射出。
靈石伴隨著凶猛的氣勁,砸落在各個近戰係弟子的胸膛上,讓他們的腳步猛地一頓。與此同時,這些靈石向下落下,極為巧合地落在了空氣中的節點中。
在所有近戰係弟子的注視下,江蔚瀾慢悠悠地將最後一顆靈石,落到了正中心。
幾十枚靈石開始上下顫動了起來,濃鬱的靈氣在這一刻幻化成了陣線,將這幾十枚的靈石按照擲出的先後順序竄連在了一起。沒過多久,一道小型的陣法在江蔚瀾的身邊形成。
幾乎同時,所有近戰係的學生都停下了腳步。
在修真界,有一個說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江蔚瀾刻畫出陣法,因為——
陣法一出,勝敗便掌握在江蔚瀾的手中。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了腳步。
就連剛剛為首的那名近戰係的學生,都躊躇猶豫不敢上前。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震驚。
他們本來以為江蔚瀾已經窮途末路了,卻沒有想到,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再刻製出一道陣法來。
“快跑,快跑。”不知道是哪名近戰係的弟子尖叫出聲,緊接著數十名的弟子不約而同地朝著身後離去。
一瞬間,原本緊繃的氛圍瞬間崩散。
那名為首的弟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這偌大的場地中,隻剩下了他和江蔚瀾。
江蔚瀾緩緩勾起嘴角,他輕嘖了一聲道:“想走?惹了老子就想走,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都給我留下來吧。”
漫天的陣線順著他的話向外延伸開來,將這幾十名的修士全都包裹在那。在越來越亮的陣線後麵,是近戰係逐漸枯槁的身體。
他們的氣血都被用來滋養江蔚瀾的這個陣法。
當周圍幾十裏再無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後,江蔚瀾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強撐的精神力在這一刻陡然放鬆了下來,立刻向前倒去。
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張精致而又冷然的麵容。
這是誰?
時遠落地後因為慣性向前走了幾步,繁瑣的裙擺在空中輕輕晃蕩起一點弧度,映照在上麵的圖案,在暗沉的天空下散發著星星點點的、柔和的光芒,就像晨曦緩緩照耀了雷海。
“這裏是十丈雷海。”隻一眼,時遠便認出了他現在所在的地點。他的眉目微皺,目光自然而然地向下,落在了麵前的人身上。
閃爍的雷光在他身上沸騰,在一片閃爍地光芒之間,江蔚瀾慘白的麵容出現在時遠的麵前。
時遠蹲下`身子,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他臉色未變,估算了一下江蔚瀾的體重後,便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按道理來說,以時遠的身子骨,是抱不起江蔚瀾的。可偏偏,他現在是被係統加持過的“女人”,因此可以自然而然地抱起江蔚瀾,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時遠可沒忘記,他來到這裏的目的是測試滑翔翼。而想要達到實驗的目的,則必須在戰鬥的情況下,開啟實驗模式。
而江蔚瀾,則是他最好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