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到了另一邊的鍛造。

站在天劫之下的陳必白,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眉宇中卻透著喜悅。他看向時遠,嘿嘿地笑了起來道:

“年輕人沒有見識過雷劫吧?這雷劫,可不是你說憋回去,就憋回去的。”

無論這雷劫打下來,還是不打下來,隻要當它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意味著陳必白贏了。因為,失敗了,他用其他手段幫助手中的器具度過雷劫,他手中的器具也是半步稀有。而如果他煉造出來的器具,一旦度過雷劫,那就是稀有和完美級別的器具。

而“時秀”……陳必白輕哼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社會主義接班人從來沒有煉造出過一個稀有級別的器具,而在雷劫的影響下,他手上的那個器具,都不一定能夠煉造成功。

在陳必白看來,此刻勝利觸手可及。

陳必白頭頂上的雷雲越積越多,閃電也越來越暗,邊緣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深紫色。

旁邊的主持人激動地說道:

“看這雷劫的醞釀,應該是稀有或者完美等級的雷劫!難道在這次煉器大賽上,我們修真界又會多出一個完美級別的器具嗎?”

主持人的聲音微微上揚,立刻調動起眾人的激情。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看向陳必白。

在這一瞬間,陳必白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無比的高大上。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橫空飛射出來一樣東西,堵住了男主持人的嘴。男主持人輕咳了一聲,隨後才發現,這是一顆水果……嚼了嚼,還挺好吃的。

這水果他還沒完全咽下,就看到時遠扯掉了他衣領上的扣子,灰霧逐漸凝聚,順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指尖上。眾人這才發現,此刻,那完美的手指上多了幾道斑駁的血痕。一滴一滴的鮮血,就這樣濺落下來,滴到了鍛造台上,迸濺出一朵朵鮮豔的血花。

灰霧散去,時遠的容貌又重新展現在眾人的眼前。他的下半部分雖然被一層薄紗所遮蓋,但是看其眉眼,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容顏極為精致。

此刻,那一雙漂亮的黑色瞳孔中,閃爍著些許的亮光。他低頭,輕輕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方白帕,隨後輕輕擦拭了一番自己手指上的血液,隨後丟到了麵前的鍛造台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抬步朝著陳必白的方向走去,隨後一把將陳必白的圖紙給抽了過來。

時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在場的很多人,其實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們就這樣看著時遠將陳必白的圖紙展開,上下看了看,隨後發出了一道嗤笑聲。

“你在幹什麼?”陳必白率先反應了過來,隨後正準備厲聲奪過這張圖紙的時候,便看到時遠將手一擺,又重新將圖紙扔了回去。

“就這種東西?”時遠輕輕揚了揚眉問道,“我是不是要跟你解釋一下,這種隨機出來的東西,不是讓人瘋,就是讓人死。能夠隨機出來的秘籍正確率絕對低於百分之一。而這種東西,你居然還打雷還下雨?”

“不……確實該打雷該下雨,隻不過這雷,最好打在這種煉器師的身上。”

眾人看到舞台上的“少女”眉眼中閃過一道不屑和嘲諷,像是對這雷劫根本不在意一般。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眾人感覺到在被這“少女”說了一通之後,陳必白頭頂上的雷劫,好像又小了不少。

甚至層層的烏雲,都有向外散開的痕跡。

“怎麼還不散開嗎?”時遠輕笑了一聲道,“是不是非要我繼續說一下這張圖紙,有多少個錯誤?比如說,在下方最右邊那一塊上,就有一個很明顯的錯誤……”

時遠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頭頂上的雷電慢慢閃動了一下,最後竟然不敢發出一道聲音,就這樣隱匿在深黑色的雲層中。而那雲層,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暗淡,到最後,竟然向外飄散。猛烈的陽光,從空中照耀下來,落在陳必白和眾人的身上,竟然給人一種不知名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