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將這輛坦克轟得灰飛煙滅。看來,時遠的分班挑戰,要止步於地級中等了。

果然,事情的發展,就同貝運想象得差不多。

那名地級中等班的學生,在看到時遠之後,他的眉眼微微向上揚起。那嫵媚的花旦臉譜,眼神仿若含情,一瞥一視之間,皆是風情。而另一半張臉,則極為嚴肅,目光中充斥著不屑和淡漠。

“一名煉器師?”在看到時遠之後,他便出口說道。他的聲音粗獷,帶著特有的男子氣息。即便有修士對著那嫵媚的半張臉,也不會認錯他的性別。

時遠輕應了一聲。

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名中地級中等班的學生,揚起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他的腳步重重地在地上一蹬,那由黑骨拚湊起來的地麵,便裂開了一條裂縫。他出拳的那一刻,空氣都傳來一節又一節的爆破聲。

哪怕人級班的學生,隔著投影,在外界觀看著,也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拳頭帶來的無限威力。

“這也太可怕了!”

“好像比地級下等班的學生要強上數倍。”

“這人估計在地級中等班中,也是佼佼者。”

人級班的學生不斷評估著對方的水平,最後不由搖頭感慨了一句:

“這個叫做時遠的人還是趕緊認輸吧!畢竟,對方可絲毫沒有放水的打算啊。”

在眾人說話間,那名地級中等班的學生,便在一躍之間,來到了坦克的上方。時遠坐在坦克的駕駛座上,能清楚地感受到,當對方躍到坦克車上的那一瞬間,車身向下沉了沉。

此時此刻,時遠的眼睛已經跟不上對方的動作了,但是他的靈識在這一刻自然而然地延伸了開來。在對方抬起拳頭的那一刻,時遠打開了車門,就地一個翻滾,遠離了坦克。

下一刻,四碎的坦克碎片擦過他的臉頰,插在了地麵上。一股耀眼的火焰在坦克上亮了起來,其耀眼的程度,完全超過了周圍點燃著的骨火。與此同時,還有些許的、黑色的硝煙不斷向上翻滾,阻攔在了時遠和那名地級中等班學生的視線。

隱隱約約,時遠看到,對方那半個刺著臉譜的臉嫵媚多情地望著他,像是在疼惜著他一般。

“跑了。”伴隨著這嫵媚多情的眼神,是粗獷的男聲。那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就這樣緩緩地站了起來,屹立在坦克之上,從上到下地望著時遠。

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這樣,直接朝著時遠所在的方向轟擊了過來。一道又一道的爆破聲,在時遠的耳邊響起。在那一刹那,時遠能夠感覺到,對方肌肉的鼓起,以及拳麵的堅硬。

對方確實沒有想要放水的意圖。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遠的處境就顯得格外的艱難。

好在,時遠的反應尚且還算靈敏。他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了對方的拳風,但地麵的黑骨,也此刻因為這猛烈的碰撞,而淩亂的灑落在地上。

時遠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眼下的情況,根本並不能持久。遲早有一下,他會因為身體跟不上神經反應速度,被對方的拳頭擦到。

在這樣危及的時刻,時遠率先冷靜了下來。在一次翻滾後,他輕輕地從自己的儲物袋手環裏拿出了一個手榴彈扣在了手裏。

他集中了全部的身心,任憑四周的骨頭飛射,擦過他的臉頰、手臂和身體,劃過了淡淡的血痕,他也依舊沒有絲毫的動作。直至對方張大嘴巴,拳頭猛烈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襲來,他才定下心神,以極快的速度,將手榴彈塞進了對方的嘴巴裏。

對方:……

看著這場比賽的人級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