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沾了血的。尤其是強大的陰魂,他們更是殺了無數的人,從這些枉死的人身上吸收了無數的怨氣。
這樣想著,時遠仰頭,將酒壇裏的最後一點酒喝了個幹淨,隨後他高高揚起手中的酒壇,朝著地麵砸了下去。
酒壇落在地麵上,便碎成了幾半,清脆的巨響讓眾人都不由抬眼望了過來。時遠擦了擦自己的嘴,眉眼輕輕上挑,視線穿過眾多陰魂同商辭歌對視了一眼。
他輕輕勾起嘴角道:“不若這次,讓我來試一試。”
在他之前已經有很多陰魂試驗了一番,然而無論他們使用了什麼手段,這孟婆水依舊乖乖地待在商辭歌的身周,沒有一滴飛濺而出。
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一碗了,就連一滴,他們恐怕都拿不到。
看到時遠站出來後,商辭歌微微坐直了身體,她就這樣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向時遠調笑道:“就算你長得好看,我也不會放水。”
說著,他伸出手臂,綠油油的孟婆水就這樣順著她的手臂滑落了下來,濺落在幽深的水麵上。
時遠沒有說話,就這樣當著她的麵,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壇酒。
商辭歌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抬眼睨了時遠一眼道:“我從不喝酒,所以你打算以酒來賄賂我,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說著她向後一靠,妙曼的身材便立刻被水淹沒。被冰涼的孟婆水包圍著,商辭歌的神情瞬間變得慵懶了起來。她抬眼看向時遠,就像是看一則笑話一般。
時遠卻並不懊惱,他就這樣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壇又一壇的酒。這些酒,是他之前在永來酒館買來存下的。數量雖然算不上多,但事實上也並不算少。
當最後一壇酒放在商辭歌麵前的時候,時遠輕輕揚起放在一旁的錘子,毫不猶豫地揚起,打落在酒壇之上。酒壇應聲破了一個洞,從裏麵流出汨汨的酒水,濃鬱的酒香瞬間就從裏麵溢散了出來。
這股酒香,時遠很熟悉。當初他見到商辭歌第一麵的時候,她手裏拿著的就是這壇酒。時遠沒有想到,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能再次聞到這股香味。
這讓他不由伸手轉了轉這酒壇,終於從它的壇底看到了這酒的名字——
一心酒。
這名字倒是特別。時遠本來以為商辭歌愛喝的酒,怎麼樣也應該像客疏酒一般,有一些意境。但沒有想到,這酒名卻是如此的質樸。
這樣想著,時遠便又揚起錘子,敲打了另一壇酒。大概幾息過後,幾乎所有酒壇裏的酒,都從洞口流了出來,灑落在地上。十八層地獄立刻被酒香所覆蓋。
一些之前詢問過時遠的陰魂,看到這滿地的酒不由搖頭晃腦地感慨了一句“浪費”。這酒與其給地喝,倒不如給他們喝呢。
時遠並沒有在意周圍陰魂的目光。當將這所有酒壇都敲碎後,他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抬眼看向了商辭歌。
商辭歌依舊不為所動地躺在孟婆水中,這濃鬱的酒香根本無法讓她產生體內動搖。而正是她這副樣子,讓時遠百分百確定,麵前的人不是商辭歌,而是同商辭歌長相相同的陰魂。
時遠輕歎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麵前擺放的酒壇,心想,算是給死去的商老師敬上一杯酒吧。
隨後,他抬眼看了一眼商辭歌,再次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鬆開了手。失去了時遠扒拉的力道之後,這東西緩緩地朝著天空飛了起來,開始散發出灼熱的熱度。
“這什麼東西!”
站在時遠身後的陰魂看到這東西之後,不由地發出了一道輕咦聲。
“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時遠輕笑了一聲。在這三年的學習生涯中,他看了不少煉器師的作品,有一些東西,他還感興趣地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