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是習慣,一聽便知道。”
“夜半三更。”薑博學停頓了一下,隨後抬眼,目光便落在了那名學生的身上,略為和善地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學生抬頭看了薑博學一眼,又重新低下頭道:
“我叫畢由過。”
“畢由過,這個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時遠說道,“那你知道現在距離你上次失去靈力過了多久嗎?”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天驕對於時間這樣的事情還挺敏[gǎn]的。如果對方能知道距離上次失去靈力過了多久的話,就能推斷出下一次夜半是什麼時候。
而夜半,則會成為他們改變鬼域天道預測的最為關鍵的一步。
畢由過道:“大概是三四個時辰以前。”
“那大概距離下次夜半還有八個時辰。現在大概是卯時。”
知道了時間之後,不少人的心放鬆了下來,但同時他們的神經也逐漸變得有些緊繃起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個夜半時分,就是他們死亡的時間點。知道死亡,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短暫的懼怕過後,他們反而更加冷靜。
至少,在這八個時辰的時間內,他們反而是安全的。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一名學生開口問道。
時遠輕輕挑了挑眉說道:“要做什麼,當然是作死啊。”
薑博學望向了他:“什麼意思?”
時遠說道:“那個鬼域天道不是預測了我們的死亡時間點嗎?那你覺得他會讓我們提前死嗎?”
薑博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輕笑了一聲道:“不會。”
鬼域天道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汲取力量,那自然不會讓超出它掌控的事情發生。所以說,鬼域不會讓他們在夜半三分之前死去。
“所以,在夜半三分之前,我們可以做一切我們想做的事情。”
“比如挑釁鬼將。”
時遠抬了抬眼,他的目光看向麵前的這隻鬼將。這隻鬼將很是陌生,身上帶著甲胄和頭盔,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踩出一個大坑。
王不行等人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第一眼便被他的威勢所震懾,隻能生出害怕和懼意。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王不行聽到他身邊的人輕嘖了一聲,隨後用一種極為大聲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說……”
時遠這一開口,將所有學生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就連危湘君和薑博學他們,都不由地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好奇他會講出些什麼東西出來。
時遠輕咳了一聲說道:“你這體重是不是同其他鬼將相比重了很多啊。”
那名鬼將腳步一頓,一股極為磅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溢散過來。而王不行聽到站在他旁邊的時遠則依舊不怕死地說道:
“你這樣重,怪不得在一號空間沒有看到你。敢情你是被排擠了啊。”
時遠的這句話一出口,王不行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名鬼將渾身顫唞了一下,這就代表著,對方的怒氣值已經到了最高的巔峰。
王不行咽了咽口水道:“兄弟,你要不少說點話,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鬼將好像要發飆了呢!”
“你要不誇誇他,不要再刺激他了。”
說完這句話後,王不行轉頭看向那名鬼將,輕聲說道:“兄弟,你不要聽這個人說。依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不少道友夢寐以求的身材呢。”
王不行說完這句話後,明顯看到那名鬼將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這讓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明顯鬆得有點早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下一刻,時遠的聲音就如同催命一般,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