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旁邊的海棠熏很煞風景地說著。
桃城暴起,“你罵誰白癡!臭蛇。”
司葵也不管前麵這對歡喜冤家,繞了繞頭發,看了眼臉像煮熟的蝦一樣紅的菊丸,心道這孩子的臉皮也太薄了點,這點玩笑都經不起開。後者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小葵,你別聽桃城亂講,我沒有——”後麵的話,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紅著臉比著手指,還小心地偷看著司葵的臉色。
跟小媳婦一樣。司葵軟軟地在心裏對此時菊丸的表情做了評價後,便是把手裏的一縷頭發瀟灑地往後一拋,對桃城說,“要不是橘杏有事,今天我就把她也帶來了。”
正在跟海棠大戰的桃城耳朵動了動,就拋下了海棠,黏上了司葵,“她有什麼事呀!”
“聽說她要去衝繩玩,和神尾同學哦。”司葵朝著桃城就拋下一個炸彈,震得桃城同學跑到一邊畫圈圈去了。看著那邊背景黑暗的桃城同學,司葵在心裏補充道,還有網球部的一群人。
在一小會的雞飛狗跳後,司葵和青學網球部等人登上了去神奈川的車。
與此同時,立海大網球部也不怎麼安生。
也不知道一大早身為部長的幸村精市同學是抽了哪門子瘋還是昨天晚上惡夢沒有做醒,天剛亮,就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就把正選們給一個個催醒了說今天是和青學網球部的練習賽大家要早點到場熱身再準備一下,就這樣,太陽還沒有升起,網球部的正選們就開始繞著球場跑步了。
坐在那邊披著衣服的幸村部長笑得花朵燦爛,而真田副部長的臉則比木炭還要黑,兩個人眼睛盯著前麵跑步的隊員們,嘴皮子兩翻地對話。
“精市。你沉不住氣了。”
“今天可是和青學的練習賽。”
“那天發生什麼事了,你回來後情緒很不對。”
“沒有不對呀!弦一郎,你想多了。”
“那你這幾天加大大家的訓練量又是為什麼。這不像你的風格。”
“你太鬆懈了。弦一郎。”
“手塚國光會來。”
“我知道。”
“聽說手塚很疼她,上次和冰帝的練習賽也帶上她了。”
“我知道。”
“說不定她也會來。要不要跟手塚打一場。”
幸村這次沒再答話了,眉宇間的笑意盈盈不見了,反而有些憂傷,望著手裏的錢包,裏麵正是司葵的照片,藍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看上去要比現在稚嫩些,傷感些。
一小股風輕輕地吹過。
他撫摸著那張照片,說,“那年她在東京出了車禍,說是失憶了。”
目不轉睛監視前麵隊員跑步的真田弦一郎總算是露出詫異的目光看向幸村,幸村接著說,“她已經把我們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可能。”真田嘴裏堅定地蹦出這句話。
幸村微笑不語。
今天,你微笑了沒
晨光從天際處緩緩地露了出來,照亮大地。
幸村精市微笑地看著真田弦一郎堅定不移的表情,柔聲道,“要是她真的忘記我們,那不是很好嗎?”
聽到這句話,真田一時頓語。話是這麼說,但是被遺忘的感覺始終是種很差勁的,就算被怨念著記著,總比再相見時用陌生的眼神望著要好。真田指了指前麵腳步變慢的丸井,看到丸井一個冷戰快速跟上大部隊後,才說,“如果你真的是這麼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