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瑪格麗特跑過來拉住歐斯嘉:“法蘭索瓦公爵,你怎麼每次都隻陪母後,不陪我呢??”

“公主殿下……”歐斯嘉無可奈何的被瑪格麗特拉著去追路易了……

瑪麗看著他們其樂融融心底欣慰又酸楚。說起來自己前世今生已經度過將近七十年的時光了,少女的激情也早就沒有了。這兩個孩子和歐斯嘉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全部眷戀了……

自己一定要盡所能讓他們幸福。在那天歐斯嘉問自己有沒有為自己而活過的時候,瑪麗心底是迷惘的,可是她並沒有後悔,她遇到了歐斯嘉,愛上了她……

盡管是那樣淒美絕望的愛,瑪麗也不曾後悔。

隻是歐斯嘉……似乎被自己耽誤了。聽說安德烈已經和羅莎莉結成眷屬,兩人的生活十分幸福美滿。可是歐斯嘉怎麼辦呢?這裏已經沒有配得上她的人了……

正在瑪麗看著歐斯嘉和兩個孩子好像一家人一樣歡樂的時候,忽然一名侍衛來到自己麵前說是首相大人求見。瑪麗急忙去了客廳,隻見羅貝斯爾帶領眾人滿臉喜氣的道:“皇後陛下,我軍已經打退了普魯士軍……”

瑪麗喜道:“好極了。”接著要和羅貝斯爾等人商議迎接拿破侖和吉兒傑將軍等人回歸。誰知羅貝斯爾平複下了喜氣道:“皇後陛下,吉兒傑將軍為國捐軀了!!”

瑪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瑪麗眼中溢滿淚珠,下令安撫。戰勝的喜悅被這突如其來的悲傷衝淡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古今不變的法則。但瑪麗卻覺得很對不起歐斯嘉,原本為了讓她父親避免被迫害才將他調任邊防的,想不到弄成了這樣……

這天晚上,吉兒傑家籠罩在了哀傷中。歐斯嘉將母親摟在懷中安慰,羅莎莉和安德烈黯然神傷,奶媽則是哭個不停……

***

一個月後拿破侖凱旋而歸受到廣大民眾的英雄式的歡迎,街上軍隊走過的地方花雨飄飄,喊聲震天。

瑪麗和羅貝斯爾在凡爾賽宮接見了拿破侖。瑪麗這才看到這個精幹的青年結實的身軀和一雙讓人發顫的炯炯有神的眼睛。

果然不是等閑之輩,瑪麗心裏暗歎,這個男人可是在真實的曆史中曾經成為了法國皇帝的人!!

瑪麗以王國皇後的姿態恭賀拿破侖大破敵軍,最後迫使對方簽署了有利於法蘭西的停戰條約。少不了給他升級、頒發勳章之類的活動。而拿破侖也端端正正的接受了應有的殊榮,親吻了瑪麗的手背……

瑪麗心裏忽然有個念頭:這個男人如此厲害不如讓他來做這個法國國王,自己和路易、瑪格麗特跟歐斯嘉一起離開去過自由的日子??

可是她很快否定了這個天真的想法,路易若是作為一個流亡的國王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他本人在這樣的打擊下又會如何是瑪麗不能想象的……

***

這天歐斯嘉在凡爾賽宮見到了拿破侖。當對方知道歐斯嘉的父親是原前線指揮官吉兒傑將軍時,禮貌的向她表示了自己的遺憾和哀思,拿破侖接著說這次的大捷不全是自己的功勞,吉兒傑將軍也是一位出色的指揮官,隻是首相大人因為吉兒傑將軍被困難以指揮依照瑪麗皇後的諭旨直接命令自己擔任了駐軍和援軍的指揮……

歐斯嘉聽後心裏一沉,是瑪麗皇後剝奪了父親對自己軍隊的指揮權??怎麼可能??但她不動聲色的依禮向對方表示了祝賀,並感謝他對自己父親的肯定。

稍晚一些時候,瑪麗正在別墅午睡的時候,忽然侍女進來說法蘭索瓦公爵求見。

“是歐斯嘉??”瑪麗急忙起身讓她進來。

歐斯嘉跨進瑪麗的寢室,看到她銀發散披瘦削的臉龐膚色瑩潤,整個人好像不食人間煙火般飄逸,心裏又苦又痛……

“歐斯嘉,你怎麼了??”瑪麗見她進來後不說話,隻是那樣盯著自己看,眼神中有種愛恨交加的神色,心裏的不安慢慢延伸開去……

(二十二)

瑪麗看著歐斯嘉心中的不安蔓延開去,隻見歐斯嘉半跪在地道:“瑪麗皇後,歐斯嘉請求加入法國皇家海軍。”

“什麼??”瑪麗情知歐斯嘉傷痛父親之死想要重新獲得軍人的榮譽和肩負起保國的職責。可是她原來是陸軍,有要加入海軍的想法一定是和她這些年的經曆有關吧。況且陸軍已經有了一個拿破侖這樣的人物勢必容不下她。可是和海盜戰鬥時一回事,和正規的海軍又是另一回事。海盜的目的是劫掠,手段也十分殘忍。而且神出鬼沒令正規軍都頭疼不已。歐斯嘉有過和海盜對抗的經曆倒是她的有力助項。可是瑪麗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又怎麼能讓她再去腥風血雨中掙紮……

歐斯嘉身為軍人其實她明白前些時候和普魯士軍對抗不利的那種情況下瑪麗和首相的決定是不錯的,她怎麼可能怨恨瑪麗皇後??她從小受到父親的教誨,她心裏深深的愛著那個把自己當成了男孩的父親。盡管因為父親的決定讓她的身上被打下了無法抹去的烙印和傷痕,但她卻決定繼續完成父親的事業。

她這些年在海外漂泊,也曾經見識過海戰的殘酷和厲害。聯係當年瑪麗曾經想要路易十六建造一支鋼鐵的艦隊,便決定為她完成這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