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曦寧點點頭，打個哈欠，和表妹一起進屋去。
“你們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叫小丫頭們各自頑去。”曦雨回頭吩咐道，丹朱和似月應了一聲，便在門廊上說話，曦雨拉著曦寧進屋去了。
“有什麼要緊的事？還忌諱人聽見。”曦寧不明所以的轉頭問，被曦雨拉進帷帳裏，按在床上。
“行啦，你也不用強撐著，數數都打了多少個哈欠了。”曦雨搖搖頭，說道：“快把衣裳脫了吧，真不知道你和丹朱昨晚幹什麼去了，看看那黑眼圈都出來了。”
曦雨隻是順口說了一句，曦寧心裏有鬼，卻是一驚，乖乖的脫下外麵穿的錦緞正裝，隻著了中衣鑽進被子裏，曦雨也跟著脫了衣服鑽進來。
“做什麼啊？”曦寧疑惑。
“錦錦一大早把我吵醒，弄得我都沒睡夠。”曦雨孩子氣地在她肩上蹭蹭：“我們睡到中午再起床吃飯吧！”
“好，”曦寧又打了個大哈欠：“中午吃當歸八寶鴨、清燉山野菜、砂鍋肉圓子……”說著說著聲音便漸漸低了下去。
好舒服。
曦寧在快到中午的時候自己醒來，在溫暖柔軟的被子裏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她正想開口叫，突然想起自己是和妹妹一起睡下的，拍拍胸口，準備坐起來。再仔細一看，險些魂飛魄散，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醒啦？正好起來梳洗一下，就可以吃飯了。”曦雨朝她綻出一個大大的笑：“表姐，幹嗎把文房四寶藏在床底下呀？這樣多不好，有辱斯文。”最後一句明顯帶上了玩笑的意思，曦雨晃晃手裏拿著的，原先藏在床下的東西。
“那個……那個……”曦寧拚命地想借口。
“好啦，不用想借口了，二姐姐你就坦白從寬吧。”曦雨翻了個白眼：“我會幫你的。”
坦白從寬
厚厚的織錦做成精美的帷幔，外麵再裹一幅清雅的天青色撒墨梅花帳子，將冬天的寒氣全都擋在了外麵。
柔軟舒適的雕花嵌玉大床上，兩姊妹一躺一坐。躺著的那個把被子一直拉到鼻子下麵，眼睛左瞟右瞟的；坐著的那個手裏拿著一疊信箋，一封封的仔細閱讀。
信裏寫的內容都很正常……這些並不是情書，而是很正經的朋友往來的書信。那個“子琮”的字寫得不錯，筆走龍蛇、鐵鉤銀劃、蒼勁有力，觀其字可見其人，這並不是個歹人。曦雨看著這些信，先下了如此結論。
曦雨放下手中的信箋，重新將它們排序整理好。這個“子琮”所用的信箋，有撒銀印青鬆箋，有點金墨箋，這些都是名貴之極的東西，非權貴人家無此物，即使是自己家裏，她也隻常見撒銀印青鬆紙箋罷了。看來，可以排除對方是為圖財而接近的這個猜測。
“怎麼了？”曦寧從繡被下麵偷眼看她。
“沒事啦。”曦雨把那疊信箋重新放在她枕頭邊上：“二姐姐，謝謝你願意坦白告訴我，”她對曦寧微笑：“我很高興、很開心。”
“……”曦寧有些羞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別拉了，你想悶死自己不成？”曦雨把被子往下扯：“這個‘子琮’，是個不錯的朋友，他的言語很規矩，沒有逾越，這很好。而且他的字很漂亮，也很磊落，可見不是個存壞心的人。觀其行文，風度瀟灑不羈，二姐姐你若是想和他繼續這樣通信來往，我是不反對的。哥哥那邊，我照實說，我猜他也不會阻攔。”
“真的？”本來還在忐忑不安的曦寧一下子從被子裏坐起來。
“是，我覺得他作為一個普通朋友，還是很值得交往的。”曦雨強調了“普通朋友”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