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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自然就會寬容幾分,現在分手了,這位老阿姨又算什麼東西?

“滾開!”

“千帆……”裹著被子追來的邵馳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往日神采飛揚的眉梢此時還染著沒褪卻的春.情,“你別走,聽我解釋……”

“不走留下來做什麼?”梁千帆譏諷道:“看你怎麼背叛我?怎麼跟條狗似的扒著別的男人上.床嗎?”

在場的倆人臉色皆是一變。

邵馳陰鬱著臉,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陳媽直接怒了,既憤怒林若非這癟犢子竟然敢占她孫子的便宜,又氣惱這不知好歹的窮小子敢侮辱她孫子。

她孫子是誰?

邵家唯一的繼承人,尊貴非常,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她心疼的護著邵馳,厲喝道:“哪來的野種,敢跑到我們邵家來撒野,快道歉!”

“砰!”

杯子砸地的聲音硬生生的插了進來,寧致麵色陰沉的走到三人跟前,手指摩攃著冷硬的文件夾,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說誰是野種呢?”

梁千帆盈滿怒意的眸子一愣,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邵馳心尖一顫,裹緊被子躲在陳媽身後。

陳媽仗著在邵家工作多年,而邵致遠又是她看著長大的,挺直腰板義憤填膺道:“先生,這野、窮小子侮辱少爺,我——”

“我讓你解釋了嗎?”寧致陰沉著臉,也不等她把話說完,舉起手中的文件夾向她的臉砸去,尖銳的角瞬間刺破她的額頭,她驚叫了一聲,抬手捂著傷口,不到片刻,鮮血染紅了她的額頭。

寧致卻對這一幕視而不見,他目光緩緩落在麵無表情的梁千帆身上,道:“你叫什麼名字?”

梁千帆愣了一愣,不太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

第4章 霸總的春天

梁千帆眼底的戒備在男人出現的那一瞬間,豁然散開,隻餘下滿滿的柔色和滿足。

他微眯著眼,翹著唇角任由男人絮絮叨叨,那副溫順的模樣,半點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叛逆,反而對男人的關懷頗為受用。

眼見男人拉著他就要走,他覷了眼坐在一旁的寧致倆人,連忙開口道:“爸,你先回去,我這還有點事。”

男人似是才反應過來,他抬起手捋下羽絨服上的帽子,噙著笑意道:“有朋友嗎?怎麼不請回家?”邊說邊扭頭對旁邊二人道:“你們是小帆的朋——”

話音戛然而止。

男人噙在唇角的笑意一僵,一抹不安從他眼底飛快掠過。

這絲變化稍縱即逝,可卻沒躲過在場二人的眼。

“爸,你怎麼了?”梁千帆能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仗的是倆人相依為命多年,他對身邊男人的情緒了如指掌。

“你……你是梁雲博?”韓亦君複雜地望著梁雲博的臉。

有十八年沒見了吧?

跟當初那個青澀靦腆的青年相比較,輪廓立體豐滿了些。然而改變最大的還是他的眼神。

記憶裏那雙煥發柔情的桃花眼如今多了些被生活磨礪過的痕跡,曾經清澈天真、蘊滿情意的眸光此時增添了幾分滄桑。

就是這絲小小的變化,卻改變了他整體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平和、柔軟和溫雅。

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倏地擲向梁千帆,梁雲博的……兒子?

思及此,他又看向神色晦深莫測的寧致。

寧致欣賞著梁雲博眼底的慌張和驚恐,這種情緒……與昔日的前男友重逢,他難道不應該是釋然或者愧疚嗎?為什麼是害怕?

莫非……

“好久不見,前男友!”

……

“謝謝!”寧致接過梁雲博遞來的開水,打量著這套麵積不大,卻裝飾的很溫馨的房子。

尤其是東南麵那塊牆壁,貼滿了各種獎狀,而電視櫃那麵牆,特意裝修成了一麵相冊牆,上麵擺放著梁千帆從小到大的照片和倆人的合照。

旁邊的牆角用木架做了個架子,架子裏有籃球、足球、乒乓球和羽毛球等體育運動用品。

看的出來他很用心,也是真的拿梁千帆當親兒子疼。

梁雲博隱晦的掃了眼寧致,推了推梁千帆,低聲道:“小帆,你先回房去寫作業。”

“爸!”梁千帆眉宇緊皺,站在原地沒動,“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韓亦君見狀,上前道:“小朋友,能邀請我去參觀參觀你的臥室嗎?”

目送走了不情願的梁千帆,寧致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回來很久了。”沒有讓他顧忌的人在身邊,梁雲博反而放鬆了不少。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在手心,麵帶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