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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詞從門縫溢出。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但見一向慈愛和藹的邵父麵色嚴肅,沉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程局長,一定要保證我孫子的安全,對,隻要能保證他的安全,錢不是問題,對方要多少給多少。”

對方似是又說了些什麼,邵父臉色難看的掛了電話,抬頭見兒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沉重的歎了口氣,佝僂著身軀走到兒子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事情的經過你已經知道了吧?”

寧致點頭,“綁匪打電話過來索要贖金了?”說罷,他擰了擰眉,不應該啊,按助理的說法,帶走邵千帆的是一個流浪漢,這流浪漢不就是梁雲博嗎?

“我倒是希望對方快點打電話過來。”邵父搖頭,憂心忡忡道:“警方正在排查監控,但市區監控那麼多,排查的人員有限。”實在是不好找,尤其是車子最後消失在了一個完全無監控區域,這就更不好找了。

說完,他滿麵愁容的拿起手機,準備再找找關係。

寧致安慰了他幾句,下樓準備找韓亦君商量對策,不想剛一下樓,韓亦君朝他使了個眼色,倆人默契地來到房間,剛坐定,韓亦君直接遞給他一部手機。

寧致接過來一看,屏幕上是一幅電子地圖,地圖中央有一個小紅點,“這是……”

“這是我……”韓亦君尷尬的別過臉,“我讓人裝的追蹤器,本來小帆手機裏也有一個,不過小帆的手機還沒出市區就關機了,梁雲博的手機也是剛剛才開機。”

寧致沉默地望著他,良久才開口道:“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這話說起來有點長。”

“那就長話短說。”

“很多。”

“是不是我的手機裏也有?”

“額……”

寧致臉色一黑,咬牙道:“你給我在家好好麵壁思過,回來再收拾你。”說完,他聯係了一家保全公司,率先帶著一行人趕到五百裏的村莊。

暮色西沉,暗夜將至。

邵千帆從昏迷中蘇醒,眼前的黑暗叫他心慌。他以為自己睡過頭,錯過了回家的時間,連翻身想下床,不想剛一動作,便發現手腳上仿佛多了些什麼東西,他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預感立時湧上心頭。

他試探性的抬起手,手腕上的負重讓預感變成現實。

刹那之間,他的腦子裏嗡的一聲轟鳴,炸的他腦海一片空白,隻有一個聲音在回蕩——他被關起來了!

他倉皇無措地滾下床,心中隻有一個念想,逃出去,逃出這裏。但他走了不到五步,束縛在他手腕上的枷鎖便叫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爸爸,爸爸……”

冬天的夜晚漆黑寒冷,寂靜冰冷的空間鴉雀無聲,隻有他的呼喚聲在回蕩。

他慌亂地扯了扯手上的鐵鏈,試圖想把鐵鏈扯斷,可手腕上的痛感提醒他,他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隨著他一聲聲的呼喊得不到回應,他徹底慌了。

他一遍遍的喊著快放他出去,可回應他的永遠是沉默,他知道養父肯定就在門外,可一牆之隔,對他來說卻是遙不可及。

他憤怒地踹著木床,以此來發泄內心的恐懼,又試圖掰開手挽上的桎梏,可皮都磨破了,冰冷的枷鎖竟是紋絲不動。

可他仍舊固執地掰扯著,直到手腕鮮血淋漓,疼痛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躲在屋外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

黑暗無光的空間裏靜的可怕,邵千帆放棄了掙紮,絕望地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頭埋在膝蓋,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似是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