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卻勝似親子。
他完美的繼承了寧致沉穩大氣的性格,又在父親君有誌的教導下學會了責任和擔當。就是學的有些過頭了, 以至於他的親母屢次糾纏, 也是心存包容。
君弈對他的親母不發表任何意見。
畢竟他的身份尷尬, 說了, 有挑撥離間之嫌,但什麼都不說,又覺得是自己不夠關心孩子, 隻能隱晦的引導。
火車已經進站了,帶動起的氣流吹散了寧致一絲不苟的發絲。他挑了挑眉,餘光瞥見人群開始騷.動,正打算開口催促兒子準備上車。回頭卻見兒子神色遲疑,似是還有什麼話想說,便打趣道:“你還真是越大越沒出息,小時候你可是連我的名字都敢直呼的。”
“那不是小時候不懂事麼。”劉謹行抿唇淺笑,心中那點猶豫被父親這麼一調侃,也放鬆了開來,道:“爸,你網咖要是有什麼空缺,就給苗苗安排份工作吧。”
劉謹行口中的苗苗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寧致意外的看向兒子,皺了皺眉,見他眼底閃爍的莫名情緒,點頭應了下來,隨即催促他趕緊上車。
目送火車漸漸消失在眼簾,他立時沉下臉,擰眉冷笑道:“吳月霞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他可不信兒子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是他自己的主意,畢竟吳月霞是附近村子裏難得不重男輕女的人,對家中兒女雖然算不上一碗水端平,卻也對女兒不差。
所以兒子沒道理讓他給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妹妹安排工作,除非是吳月霞找上門來要的。
君弈推了推鏡框,這種事他不好攙和,隻是沉默的跟著寧致出了火車站。
……
劉謹行買的是軟臥下鋪,他放好行李,趴在窗戶望著爸爸和小爸的身影隨著火車的啟動成了兩個黑點,轉頭倒在軟臥上,仰視著頭頂的床板。
有乘客爬上二層,帶動著鋪位輕微晃動,而他的心思卻隨著前行的飄遠。
餘苗苗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他對這個妹妹的印象來自於母親。
而母親這個詞,於他而言,太陌生了。
小時候陌生那是因為他的成長裏沒有這個角色,長大後陌生,那是因為母親每次出現,除了讓他多多照顧妹妹,就是挑撥離間,伸手要錢。
他渴望過母愛的,尤其當母親端著一碗麻辣燙,親自送到他麵前,當時的他,心中是說不出的開心和高興。隻是這份開心沒有維持多久,她對自己好了不到一周,就開始說些那時年幼的他聽不懂的話來。
“蛋蛋,別怪我這些年沒去看你,我是有苦衷的,你爸爸他……”
“媽媽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丟下你的,你別怪我好嗎?”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你爸賣給人販子了,所以以後要孝順我知道嗎?”
“我聽說你爸爸是校長的學生,還在縣城開了網吧,蛋蛋,你爸有錢了,你要多照顧你妹妹知道嗎?有吃的別忘記分你妹妹一點。”
諸如此類的話太多了,如今時間長了,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段句話他記得很清楚,“你爸爸他就是流氓,當年騙了我給他生兒子,現在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蛋蛋,你一定要記得看好你爸爸,別讓他給你找後媽,不然你後媽生了兒子,你爸的錢就要被你後媽搶走了。”
前幾天母親又偷偷找上他,要求他找爸爸在縣城要一套房子,其中深意他又怎麼可能不懂?
小錢他可以妥協,但房子是原則問題,而且爸爸的錢不是他的,他沒資格要求爸爸必須給他買房子。還是買來送給曾經拋棄他和爸爸的母親。
所以他拒絕了,沒想到母親卻要求他給同母異父的妹妹和她的丈夫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