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1 / 3)

易府作為東三省的軍閥,兩位少爺也是容貌出色,自然是不缺乏愛慕的女子。

隻是比起易雲閑喜怒不定的性子,易衍這個性子雖然冷漠,但卻潔身自好的男子自然是更受千金小姐們的歡心。

易雲閑這句話本事沒什麼。若是喚作旁人,說不得還為此沾沾自喜,可易衍剛經曆了被人下.藥,又把許錦屏錯認成了許韶華,還被喜歡的姑娘抓了個正著,導致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因這件事傷痛欲絕,他如何高興的起來?

他一拍桌子,眼神立時陰森了下來,眸底更是閃爍著一股濃鬱的殺氣。

恰在此時,換下嚴謹軍裝,穿便裝的易君大汗淋漓的走了進來,冷厲如刀的眸色在倆人麵上一掃,卻讓在場的下人皆是不寒而粟。

易衍時常跟父親外出打仗,見慣了這般不怒自威的父親,他自若的站起身,挺直脊背,恭敬道:“父親。”

易君點點頭,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易雲閑身上。易雲閑頂著父親極具壓迫性的視線,顫巍巍的站起身,佝僂著腰身,不甘道:“父、父親。”

易君皺了皺眉,隨即挪開視線,落在一旁麵無表情的寧致身上。

背景板寧致竭力遏製住想弓下的腰板,微微點頭,道:“大帥。”

易君緊皺的眉宇一鬆,接過親衛官遞來的毛巾,擦拭額上的大汗,又淨了手,坐在主位上,道:“用餐。”

易家的家規是食不言寢不語。

易衍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自是無所謂。

但易雲閑卻不同,易府主人常年不在家,養出他一副懶散的性子,加之平日習慣被狐朋狗友在酒桌上恭維,便是回家也喜歡讓下人說些趣事來下飯。這會兒餐廳的氣氛沉重,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音,不聞半絲聲響,又得承受父親身上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威壓,而這個父親還是他的仇人,他整個人是坐立難安,連到嘴的佳肴都嚐不出個滋味來。

寧致隱晦的盯著悄悄挪屁.股的易雲閑,微微勾起唇角。

易君突然回來也不是沒好處的,依易雲閑的性格,他肯定會為了避開同易君相處找借口出府,那自己去軍營就不用擔心許韶華跟易雲閑勾搭上了。

想到這兒,他把目光挪向主位上的易君,不想,冷不防對上的卻是易君沉著漆黑的眼眸。

易君微眯著眸子,看了看寧致,又把危險的眸光落在大兒子身上,突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聲道:“洛城的秦大帥來電,說是想結秦晉之好,本帥應下了。”

各自裝著心事的兩兄弟錯愕的抬起頭。

易衍難得急切開口:“父親,此事您怎麼沒跟兒子提起過?”

易雲閑驚訝過後,卻也沒放在心上,有個優秀的弟弟頂在前麵,這門婚事怎麼看都不會落到他頭上。他斂起心神,舉著筷子正打算夾中間的那道雞髓筍。

易君淡淡瞥了眼一向穩重的易衍此時外泄的焦慮,不悅的皺起眉,“急什麼?”說罷,他又把目光落在易雲閑身上,道:“你兄長今年二十有三,卻一事無成,本帥考慮了一下,這門婚事就由你兄長來接。”

易雲閑剛夾起的鮮筍啪嗒一聲,又掉落了回去。

他震驚的扭頭,直視著神色淡淡的父親,張了張嘴,可拒絕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秦小姐不日抵達申城,閑雲,屆時你去迎接。”說罷,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餘光掃了一眼神情晦暗的管家,起身上樓。

易君一走,易雲閑陰鷙的瞪向恢複鎮定的易衍,一甩筷子,陰氣沉沉的奪門而出。

寧致內心也是震驚不已。

易君這個狗男人知道不知道易雲閑想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