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語希一直覺得自己雖然長相不怎麼樣,但是膽量卻是一百分的自信,小學時期就已經膽和同學賭約,一個人在鬼屋睡了一整夜,並且什麼事也沒有,還把鬼屋的經曆當做笑話說給朋友聽,而到了高中,就直接敢一個人半夜三更去墓地往一些墓碑上麵撒糯米粉。
盡管這也成為了自己讓別人笑話為怪物,然而,靳語希卻一點也不覺得膽大是一件壞事,反而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自信的來源,也許這也是因為自小一直跟著叔叔的關係,學了很多鬼怪的傳聞,知道了很多辟邪的知識吧。
然而,靳語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子恐懼過,當她打開燈,望著自己熟悉的家的一切時,真的幾乎要暈了過來。
地板上滿是鮮紅的血液,流了一整地,仿佛是室內下了一場血雨一般,隱約中夾雜著屍體腐爛的味道。而沙發上,桌子上,到處都有一些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肉塊,仿佛被某種野獸撕裂開來,上麵還有明顯的齒印。
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靳語希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可是熟悉的環境讓她肯定這裏是自己的家。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忍受不住空氣中傳過來的腐爛的味道,有些作惡,氣味令她有些窒息。
剛沒走幾步,一個血紅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靳語希整顆心髒都幾乎要跳了出來,她屏住呼吸,驚恐地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
對方一身白衣早已經被鮮血染透,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的生物的血,他的臉上也滿是鮮紅,嘴裏帶叼著一塊血淋淋的肉塊,一隻手提著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腿部,他的雙眼鮮紅,發著駭人的紅光。
盡管全身是血,靳語希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昨天和自己達到交易的那個千年古屍的鬼魂,淩莫祈。
毋庸置疑,她的家就是被他搞成這樣子的。
靳語希恐懼的是,他吃掉的是動物,還是……人?……
仿佛經過了一場惡戰,淩莫祈吐掉口中的肉塊,眼神凶狠地盯著靳語希,仿佛不認識了一般。
“你……”靳語希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問些什麼,話語卻哽在喉間,想要說的,想要問的,都一時之間忘記了。
她第一次害怕,怕自己會被殺,怕一個不小心,也會成為這個怪物的美食……
等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此時需要做的事情是逃跑時已經來不及了,剛轉身要跑,那個渾身是血的怪物已經撲向了她。
淩莫祈將她撲倒在地,雙手緊緊扼住她的胳膊,一雙陌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在注視著什麼獵物。
一種由然心生的恐懼充斥著靳語希,她全身戰栗,此時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使不上來,甚至有一種等死的覺悟了。
然而,對方卻並沒有殺她,隻是一直盯著她,漸漸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隻是此時恐懼到了極致的靳語希卻沒有發現。
如果說,曾經在鬼屋曆險的時候,是她證明自己膽量的經曆,那麼如今麵對一個真鬼,靳語希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膽子的人。
以往不相信鬼神一說,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和任何人做任何賭約,證明自己的膽量,令自己自豪過人。
而如今,壓在她身上的,卻是一個剛從古墓裏出來的千年古屍,前段時間她還見過他的心髒被挖出,渾身是血的模樣。
此時此刻,靳語希隻有一種想法,那便是,死定了。
她想象著無數中被殺的方式,她覺得自己有可能一下子被撕成碎片,又想著也許是被吸幹血而死,或者是奪去魂魄。
當淩莫祈的臉漸漸靠近自己時,完全感受不到的任何氣息令靳語希的心冰冷到了極致,有一種麵臨死亡前的恐懼感。
淩莫祈的嘴唇慢慢地靠近靳語希的脖子,靳語希的腦海中出現的是自己被尖銳的牙齒刺穿,隨入鮮血全部吸幹的場麵。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當那冰冷的唇接觸到自己的脖子時,沒有任何的疼痛,反而是溫柔的親吻。
靳語希錯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嘶”的一聲,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緊接著,冰冷的觸感傳來。
“你……”靳語希想要說些什麼,話語卻被冰冷的唇奪去。
她掙紮著,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力道非常的大,僅一隻手緊緊地扼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
而另一隻手,則放肆的撫摸著她戰栗的身體,仿佛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寸肌膚,從上至下,慢慢的來回遊移。
#已屏蔽#
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在滿是血液的地板中,靳語希承受著一個又一個天堂與地獄的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