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挺起身板,沉聲道:“南宮政說,若是沒個姓南宮的上前跟他說話,他就馬上把這府拆了。”
“什麼?!”單陌頓時大怒:“南宮政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眼下少爺不在,姑娘快去前院看看吧。”陳六焦急道。
“你去前院先周旋一下,我換身衣服馬上就過去,把錦蓮叫過來幫忙。”
陳六欠身退出門外,臨出門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姑娘,要不要通知宋副將?”
“萬不能!”單陌立即打斷道:“這是南宮的家事,若是宋笛來了,就不是家事了!那不正是如了南宮政的意?”
陳六連連點頭,一路小跑把錦蓮喚起,就直直的向前院趕去。這個在府上當了十多年管家的男人,心頭突然覺得莫名的奇怪,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少女已經快成為府上的定心丸了?搖了搖腦袋苦笑一聲,不管怎麼樣,心頭再無剛才的慌亂,心中暗道還好有姑娘在。
“二爺,您這是何必呢?您多少念些舊情不是……”
一個尖銳稚嫩的聲音突然高聲叫道:“陳六!什麼時候輪到你跟二爺說話!滾遠點!”
南宮政高坐在花廳上座,麵容隱隱含笑,看向前方,完全無視身前兩個仆人的你一言我一語。
“那你又是什麼身份?”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前門響起,不急不燥卻立時止住了那聲尖銳的叫囂。
緊接著,錦蓮輕扶著單陌慢慢的跨門走進花廳。屋內站著的家丁立時整齊的分站兩旁躬下`身來。單陌站定後巡視了一圈,以南宮祖為首的這一夥人馬,她認得的麵孔居然有十幾人。不由心中怒火雄燃,這朝堂的風吹的未免太快了點,起初還在想何以南宮政的膽色這麼大。現在看來南宮政這個架勢都還是留了麵子的,這十幾個單陌認得的麵孔,盡是南宮一脈旁係血親。更不要說那些不認得的麵孔,想必除了家丁打手,都是小有來路。
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見到此景臉色一變,立時轉過身來麵向南宮政:“二爺,她……”
而此時高坐上位的南宮政臉色在見到少女之後更是大駭,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突的收緊。
單陌走上前麵向那個小少年,輕巧一笑:“我問你話,你回是不回?”
少年低下腰偷睨了單陌一眼,略有不耐的說道:“小的是二爺府上的家仆。”
少女嘲諷一笑,眼神極為鄙視,聲音清爽卻帶著重重的威嚴沉沉的打壓下來:“家仆?南宮政的家仆何時能在南宮祖的府上撒野了?”
少年一驚,身形在這一威懾之下踉蹌一抖,立時又整好身姿,再無方才的不耐,畢恭畢敬深深鞠下一躬:“姑娘……剛才小的……小的失禮了。姑娘大人有大量……”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單陌厲聲打斷道,眉梢一挑,轉頭斜眼看向南宮政:“二爺,看到我,您似乎不是很高興啊。”
南宮政立時一個站起不露聲色的讓到一側:“躍姑娘上座。”
單陌瞥了椅座一眼,卻並不上前,轉過臉去不再麵對南宮政,麵無表情的說道:“您今兒來府上,有何貴幹?”
南宮政上前一笑,輕輕道:“我是來看房子的。”
單陌眉頭一皺:“看什麼房子?”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當然是我弟……哦不,是南宮祖南大將軍的府邸了。”
“你什麼意思?”單陌上下瞥著南宮政,踱起步子:“南宮政,你們南宮一脈什麼時候鹹魚翻身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