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蔑視著這片版圖,偌大的軍事帝國玄元的帝都這一塊土地上,當朝昭宣王的府邸猶如一座精簡的縮小版皇宮坐落在永昭長街上。那一座座金漆透亮反著月光的金頂上,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急速跳躍穿梭著。視線躍過那層層的金頂,隻見一輛奢華的玉輦被幾名侍衛保駕著與那兩個身影平行向著同一個方向行進在永昭長街上。再穿越過去,那頂紫簷翹角小軟轎正在一條小巷裏快速的向著這個方向趕來,兩名轎夫已是馬不停蹄的奔跑著,是與那永昭長街垂直的線路。
三方人馬,正在向著同一個方向飛速的進行著一個巧妙的彙集,無論是命運抑或是人為,世事總歸離不開一個機緣巧合。
“兮!你給我站住!”
“恕難從命!”莫言兮頭也不回,毅然憤道:“你若是再糾纏,莫怪我翻了臉!”
而此時再觀向這宴廳,群臣已是一個不剩全部昏睡了過去。那些歌姬也早已不知何時全部退下不見蹤跡,李末站在大廳的盡頭眼神莫測難懂,眯著瞧向莫言兮大步凜然的背影就是一笑。
“兮,你不信我?”
莫言兮置若罔聞毫不理會李末在身後的發問,然而身體還未踏到殿門前便突的站定。
一層又一層的士兵不知從何處突然湧了上來,將整個殿門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鐵胄透著那森森的士氣,佩刀閃著寒亡,人人麵如死木般冰冷如同城牆一般站於門前,麵無表情的模樣足矣說明他們的目的。
“李末,”男子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你這是幹什麼?”
李末卻是淡然一笑:“你看不出來他們不是我的人麼?”
莫言兮麵色突的一變猛的轉過頭去,再次看向那些士兵時眉頭卻越發緊蹙:“李度的?”
“他現在就在後殿,這裏的人,就連我,也是出不去的。”
“他想在你這裏幹什麼?他瘋了?”莫言兮大步跨回,高聲喝道。此時他二人說話已是不需要什麼遮掩,因為滿殿已是隻有他們兩個清醒的人了。
“他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那還不是就幹什麼?他是皇帝,我隻是個王爺,他來我這裏想幹什麼自然就能幹什麼。”
“你別跟我繞圈子!”
李末對上他的那對獸瞳,麵色突的一收,沉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兮,你信我便是!”
莫言兮突然發起狠來死死的瞪著李末,大手一揮指著角落空著的一個席座,大喝道:“我信你?若是所有人都出不去,南宮政在哪裏?”語畢,猛的轉頭又將手指向另一麵席座上的空位:“她呢?她在哪裏?”
李末淺笑,不語。
莫言兮越發的狂怒:“李末!我問你,她呢?她在哪?她在哪!!”
被吼的男子臉色越來越暗,卻仍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緩緩的抬起眼簾望向那對發狂的獸眸,仍是不說一個字。
被這樣一對含笑的眼眸盯視,莫言兮突然眼神失措起來,四下躲閃:“我……,我是怕你這裏搞出人命。”
“你是怕有人把命丟在這裏吧?”
李末轉過身去走向殿內的主座,輕歎道:“其實你就是見不得她處在不安全的局麵,別的什麼都不是。”
“你且信我,目前沒人想要她的命。包括南宮政。”李末極是平靜的擲起手邊的折扇在手中把玩觀賞,繼續說道:“李度今夜動作甚多,但是唯有此舉實在是讓我難以揣測。我隻是受他之命將南宮祖兄妹二人請到這裏,原以為李度不過就是想讓南宮躍與南宮政有個了結。而且從他言語中看出,他不是要讓南宮躍有什麼意外。可是現在,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