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抬起右手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幾隻海豹頓時齊刷刷地拉下墨鏡擋住它們的小眼睛,我這才留意到那其實是泳鏡(為什麼海豹還要帶泳鏡我真的無法理解),而後又齊刷刷地叼起拉船的皮繩,以整齊的動作跳進了海裏。
“這也算是北海的特色,要試試嗎?”多弗朗明哥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臂,就當做是說過“請”了。
我下意識掩了掩嘴,表麵上是不好意思,實際上卻是遮了遮自己抽[dòng]的嘴角。
“原來如此,是北海的特色輪運嗎?”我tm還以為這是你用線線果實操縱的啊喂,“我還是第一次見……感覺挺有意思的。”
說是這樣說,我還是提著長裙的裙擺上了船。
從拉船的是海豹這點來看……我們要去的地方大概不會太遠。
“不過這些海豹會不會太辛苦了?”我下意識看了一下海豹們的小身板……對不起它們的身板一點都不小,每一個都有我兩個壯!
“呋呋呋……還真是善心的女士啊。”男人扯起一邊嘴角,莫明有點嘲弄般的意味,“不過擔心就不必了,這些海豹算是功夫海牛的近親,小瞧它們可是會吃虧的。”
我假裝沒有get到他那點戲謔,而是露出了不諳世事的天真笑容。
“這樣啊,那就好。”我側過頭,避開坐到我對麵的男人的視線,手指勾起一縷發絲繞啊繞,“大海這麼大,果然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與我拘謹的姿勢相反,多弗朗明哥倒是坐得很隨意,大大咧咧地岔開腿,沒什麼形象地歪坐在座位上,他本來就生的很高,長手長腳一個人就占滿了整個座椅。這艘船看起來應該是特製的,形製是雙人船,但是大得足夠坐六個人,我一個人還坐不滿三分之一的位置,他倒有點一張椅子還不夠用的架勢了。
“我也這樣認為。”他低笑起來,“就像我還不知道,北海還有你這樣美麗又醫術了得的小姐啊。”
“誒……”
我假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說實話,我也很驚訝啊。
你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居然真的是一個會好好走約會流程的男人嗎?而且看起來泡妞水平還很不錯的樣子?
事實證明,他真的是。
在似真似假地刺探了那麼一句之後,多弗朗明哥就沒有再談起什麼敏[gǎn]話題了,轉而談起了海上見聞,其中倒有不少我也不知道的奇異現象、獨特風俗,由他說來更是格外有趣。
該怎麼說呢,當這個人想要和你好好聊天的時候,他和你的對話真的會變得輕鬆詼諧,妙趣橫生。
我們還聊了一些文學作品,從羅蘭度時代的戲劇一直聊到和之國的詩歌,甚至還聊了一些古典音樂和存在主義。不得不說,我是真的有點驚訝了,我很少能和海賊世界裏的男人聊的這麼開心……這麼多年我也就隻遇到一個蒙多爾。
還是那句話,沒事別跟海賊世界的男人拽文,這幫沙雕聽不懂的。
“這個男人原作裏可是指導了特拉法爾加·羅童年時代學習的人啊,你是不是忘了他挑了一大堆的書給羅那件事了?”ai淡淡道,“他的閱讀量比你想得要紮實多了。又不是所有海賊都不愛看書,啊,他們裏麵百分之八十都不愛看倒是真的。”
“不我隻是覺得‘我的心靈之友是多弗朗明哥’這句話聽起來每一個字都很可悲。”
我衝ai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船停了。
在我們相談甚歡的時候,這艘船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艘無比豪華的郵輪。漆著不知何種材質的銀白塗料,在日色下猶如白銀之船,熠熠生輝。那郵輪比尋常的海獸還要龐大,幾乎要人仰著頭看它。五彩繽紛的鮮花在船上爛漫地開著,不時有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在甲板上走過,還能看到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侍者穿行其中,為每一位客人提供著周到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