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想說這是一桶)烈酒,接著噗咚一聲栽倒在了他麵前。
很好。
埃爾梅羅二世平靜的看著麵前十來個喝空的酒桶,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現在非常需要喝點酒來冷靜一下。
…………
…………………
……………………………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埃爾梅羅二世揉著因為喝太多而劇痛的腦袋,麵無表情的看著浴缸裏那一坨“屍體”,深沉地思考著這個玄妙的問題。
哦對不起,那並不是屍體,而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女朋友,更是幫助他和rider重逢的最大功臣。愛因茲貝倫的最強戰鬥人偶,芙蕾德莉卡·馮·愛因茲貝倫。
但是現在,她隻是一個喝得爛醉的家夥。埃爾梅羅二世還是第一次知道,45千克的美少女居然能夠沉成那個樣子。光是把她庭院裏搬到這個浴缸裏麵就廢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中途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的腰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脆弱悲鳴——平時也沒覺得她有這麼重。為什麼人一喝醉就會變得這麼沉啊?
終於把她挪進浴缸之後,埃爾梅羅二世已經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但是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他還得替她脫掉沾上她自己的嘔吐物的衣服,再替她清洗掉身上的髒汙……其中還有他在搬動她的時候蹭上的東西。
埃爾梅羅二世用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結果被充斥著浴室的酒臭熏得幾乎反胃,隻能捏著鼻子擰開淋浴器的開關,一邊調試著水溫,一邊無奈地看著通紅著小臉還在咕噥著“幹杯”的醉鬼。
“不省心也要有個限度吧。這個也是那個也是……就不能讓我少頭疼一點嗎?”
埃爾梅羅二世深沉地歎了口氣,但將終於調到適宜溫度的熱水澆到少女身上的動作卻是溫柔的。他支起少女沉重的身體,也不管水流打濕了自己的衣擺,先仔細地搓洗著她弄髒了的銀發。
突然的,少女在他懷中張開了眼睛。被酒氣熏得一片迷蒙的紅瞳望著他,因為醉得太厲害而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恍惚地將他望著,好一會兒才像是確認了他是誰一樣,迷迷糊糊地將腦袋靠過來,閉上眼睛胡亂在他身上蹭了蹭。
“老師、今天……開心嗎?”
像是想要問他,又好像是根本沒有在問他一樣,少女含含混混地說了下去。
“好感度……80了……一定很開心吧……我也應該開心的……我應該開心才對……不對、我、我……我不應該開心吧……對、對不起……我弄不清楚了……到底該不該開心啊……老師?”
埃爾梅羅二世隻是短暫地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對她的好感度漲到了80,她本應該為她得到了他的心而感到開心。
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會碾碎他的心,她就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在這複雜的糾結之外,她又非常單純地因為他開心而感到開心。
“到底是因為搞不清才喝的,還是為了搞不清而喝的啊……”
埃爾梅羅二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變得更疼了,他沒好氣地扯了一把少女的頭發,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放輕了。
“真是的,也替我想一想——你們兩個都喝多了,善後的人可是我啊?”
用幹燥柔軟的毛巾胡亂擦了擦少女洗幹淨的臉,埃爾梅羅二世又一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少女從浴缸裏抱出來,用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起來,艱難地扶到小馬紮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用幹毛巾替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想那麼多做什麼。”他輕聲對著已經又一次昏睡過去的少女說道,“這種小問題……我早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