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那對他來說沒準是個he。”
我思考了一下團長的人設,又回憶了一下庫洛洛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哆嗦。
“你說的對……”我喃喃,“那家夥一看就是那種能拿到手就好,但是其實並不很在意到手的東西,在得手之後很快就會興趣全無的類型啊。”
考慮到庫洛洛內心其實還有非常孩子氣的地方,我對於他這一點孩子氣的殘忍也不抱有任何期待。怎麼說呢,小孩子在得到有趣的玩具的頭幾天都是很有興趣的,但是玩壞了也就是壞了,遲早要被丟掉。
如果真的被他得手了的話,對他來說八成就是he。
“所以到底是誰殺的啊?”
我雙手抱頭,開始拚命回憶過去遇到的各種事件。
現在想想,雖然有黑子真奈的魔性體質加成,但是我遇到事件的頻率也確實太高了一點。環繞著我的可疑人物也不在少數……
“……是某個極端粉絲做的嗎?”我回憶了一下自己收過的車載鬥量的恐嚇信和死亡威脅,“是那個跟蹤狂還是那個anti粉?或者那個一直說要殺了我的旅團的毒唯???”
跟蹤狂會自以為是地幻想女性對他投以愛意的“暗示”,發展到以為自己和女性已經“墜入愛河”,再到因為女性的拒絕而認定自己被殘忍的“背叛”,從而展開報複……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anti粉,為了反對而反對,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無理由惡意的代名詞,這種人會發展到人身傷害乃至謀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沒少做出類似的嚐試。
而因為太過極端的“喜歡”某個男明星,而對接近他的一切異性都心懷殺意的毒唯,如果她認為我會對她的偶像造成什麼損害,提前一步除掉我,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粉黑群體裏,這三類人的比重都還蠻大的。
ai否決了我的猜想:“都不是,那就是一個路過的殺人犯,他似乎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和偏執狂,病理性的那種。他拿著一把手槍,藏過了安檢,一直守在你的演唱會上,等到你唱完最後一首歌之後開槍。射殺你以後他被當場逮捕,那時他說是‘電波讓我這麼做的’。”
“……哈???”
我滿臉都寫著莫名其妙。
與此同時,我感到一陣莫大的荒誕。
想要我死的人那麼多,有人以愛的名義,有人以恨的名義,有人以正義的名義,有人以自我的名義……但是到了最後,在他們做出了那麼多的努力之後,奪走我生命的,卻是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毫無意義,毫無價值。
那個人奪走我的生命,僅僅隻是因為他腦內教唆他去殺人的“電波”。
我忽然想起了庫洛洛·魯西魯最後的表情。
難以置信的,不可思議的,像是看到什麼無法想象的東西,那樣淒慘得幾乎有一些滑稽的表情。
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被人奪走了。
在馬上就要落入自己掌中之前被人打碎了。
他那個時候,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呢?
在那個舞台上,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表情抱起我的屍體的?
我不知道。
但是……
“不對吧。”我皺著眉頭,看向ai,“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一個受電波操控的殺人犯,就那麼剛好的收到了要他殺死我的“電波”?他的妄想症發展成隨機殺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就那麼剛好的在這個時候選中了我?
而且說到那個電波……
我看向星際文明前沿的超上級人工智能的眼神頓時就險惡了起來。
一定要說的話,現在我滿臉寫著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