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閉著眼睛顫唞好一會,都沒有動靜。然後就聽到假春月在問:“你是誰?”
咦?陶樂兒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白色的碩長身影,那仙風道骨的感覺是她所忘不了的。心裏一喜,當下撲了過去。“赫哲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她親昵的叫喊,赫哲露出淡淡的笑容,摸摸她的頭沒有回答。
……
“赫哲哥哥,不要殺她。”陶樂兒看著那在跟赫哲哥哥打鬥中受了傷的假春月,沒讓赫哲一掌拍下。“她已經受了重傷,你把她的武功廢了就好,不要殺她。”
赫哲看著她,終於隻是動手廢了她的武功。
“啊——”假春月慘叫一聲,軟軟地滑向地麵。看著樂兒的眼中,有仇恨。那是在剛才,不曾出現的。
陶樂兒往赫哲身後縮了縮,又探出頭來。“我知道你練一身武功不容易,可是你練了武功隻是為了殺人,那這武功還是不要了吧。你走以,赫哲哥哥答應不會殺你的。你人長得好看,又這麼聰明,肯定能找個好人嫁了的,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做什麼狗屁的殺手呢,你說是不是?”
假春月別過臉去,沒有說話。在他們看不到的地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在那個人的眼裏,隻有兩種人:有用的人和廢物。
有用的人留著用,廢物就隻能消失。所以,廢了她的武功,還不如殺了她。
嫁人?她不由得諷刺地笑了。她還能找個好人嫁了嗎?從被他撿回去那一刻起,她就隻屬於那個人。哪怕,那個人從來不曾將她看在眼裏。在他眼裏的,隻是一個工具。
她唯一不甘心的是,那個叫顏惜的廢物,為什麼他還一直留著?
陶樂兒將包裹裏的食物拿出來,分了一些放在一旁。“這些東西你留著路上吃吧。聽我的,找個好老公嫁了。女人再怎麼強悍,還是要找個人靠一靠。你又不是銅人鐵人,難道一天到時晚這樣帶著麵具不累嗎?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哦。”
不舍地回頭看著她,陶樂兒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這樣一聲不吭的,讓人擔心啊。
“墨鳶,走吧。”
“哦,就來。”陶樂兒終於還是上了馬,看了那還是撇著頭不說話的人一眼,輕輕的夾了一下馬腹。馬慢慢地往前走著,她忍不住一再地回過頭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總覺得這個人可能會尋短見。她記得電視裏的那些殺手,如果失敗了,那就隻有一個結局——死!不是被上麵殺了,就是自殺。
這樣一想,心裏那種不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是不是要回去,把她一起帶上?這樣看著她,就沒機會自殺了。再說她也沒武功了,也傷不了人。
“墨鳶,怎麼了?”看她頻頻回頭,又一直不說話。
“赫哲哥哥,我們回去把她帶上好不好?”陶樂兒勒住馬,看向赫哲。又扭過頭,看因為有一段距離而變成小小的人。
“為什麼?你怕他的傷?你放心,她的傷沒問題的,我出手並不是很重。”
“不是這個。我擔心她會自殺,我總覺得她會這樣做。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說著調轉了馬頭。
“駕——”她一夾馬腹,飛馳而去。
他們走出的距離很小,馬又是好馬,所以很快就回到了那個地方。陶樂兒正要下馬的時候,看到的是她手裏握著閃亮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窩。
“不要!”大叫一聲,陶樂兒翻身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