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抓得士兵都有些疼了。“今天要開打了,風夜燁居然沒跟我說?這個豬頭!”
陶樂兒生氣地罵道,人已經蹬蹬蹬地往前跑了。
後麵的士兵目瞪口呆,對她直呼將軍的名字甚至還罵他是豬簡直是震驚到了極點。所以他也忘了將軍有交代,不讓這個人離開軍營半步。
等他回過神來。想起將軍的命令時,陶樂兒已經策馬飛奔而去了。她知道黑風山的位置,因為她老纏著風夜燁刺探軍情。
黑風山是一座又高又險峻的山,也是一道的屏障,易守難攻。所以要跑到黑風山去跟敵人作戰是比登天還要艱難的,隻能智取。幾天前,風夜燁 跟一幫將士就已經在研究怎麼奪取黑風山了。至於後來計謀是什麼,陶樂兒熬不住瞌睡,沒聽到。
事實上,風夜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兵作戰了,隻是陶樂兒太嗜睡了,不知道罷了。風夜燁為了不讓她擔心,很多次都點了她的睡穴,所以她什麼都不知情。
至於今天,風夜燁是不敢點她的睡穴。軍情緊急,萬一發生什麼變故,士兵要護送她離開也容易。要是睡著了,背著一個人離開可就麻煩多了。
隨著駿馬艱難地在山道上行進,陶樂兒的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亂。右眼眉不斷地跳動,雖然她不應該相信什麼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之類的說法,但這確實讓她的心更加慌亂起來。
一個人在焦急的時候,是什麼都會相信的,病急亂投醫是常事。
山路又狹窄又小又陡峭,行進到接近山頂的地方,連馬都不肯走動了。
陶樂兒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視線,根本不敢往懸崖下看去。她不敢保證這樣一看,她會不會一下子暈眩跌落山崖。她對馬了解得不多,隻知道馬是很聰明的動物,所以她把一切都寄托在馬的身上,相信馬會帶著她闖過去的。
可是,在陶樂兒幾次夾注馬腹後,那匹對她不算熟悉的馬突然一聲嘶鳴,劇烈地扭動起來。
“啊——”陶樂兒嚇得尖叫,死死地抓住韁繩。
馬似乎被她剛才的逼迫惹怒了,扭動得越來越厲害。
“拜托……拜托……”在麵色如土中,陶樂兒下意識地喃喃而語。慢慢地,據說最通人性的馬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呼——”伏在馬背上好久,陶樂兒才敢直起身子,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髒在嗓子眼那裏瘋狂跳動,掙紮著要蹦出體外。衣衫已經濕透了,背上一片冰涼。
“啊——”下一秒,陶樂兒驚叫一聲,整個人被馬突然的引頸長嘶拋了出去,墜向懸崖。
陶樂兒在驚嚇得快要暈厥中,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想要減緩墜落的速度。可是,在她張開雙臂的那一刹那,她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體內飛竄。然後,她感覺到下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心中一喜,陶樂兒試著駕駛這股陌生的力氣,如果能夠像電視裏的人那樣飛上去就好了。奇怪的是,她的念頭閃過的同時,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真的不再往下墜,而是往山頂上飛去。
風很急很急,打在臉上很疼。陶樂兒幾乎睜不開眼睛,腦子裏突然像是被一道閃電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月圓之日,黑風山下,風夜身亡……”
腦子裏,一再地響起這句話。
即便在急速飛行中腦子不夠清醒,陶樂兒依然聽出來這是赫哲哥哥的聲音。月圓之日,黑風山下,風夜身亡?風夜身亡……風夜身亡……
“風夜身亡?”陶樂兒大叫一聲,霎時間腦子明朗起來。風夜燁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