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又七嘴八舌嘈雜起來,莊菀覺得頭很疼,她自認為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她不想再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甜甜還在哭,隻是沒有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淌眼淚。

她一直盯著媽媽受了傷的額頭看,委屈又心疼地說:“媽媽,你疼嗎?甜甜給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甜甜乖,媽媽不疼。”莊菀親了親女兒哭花了的小臉,又抬手給她擦臉,“甜甜餓了吧,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莊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其中一個一直窮追不舍。

莊菀淡漠抬眸,望著她道:“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抄襲的人不是我,你們現在難道不應該去責問真正抄襲的人嗎?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孤兒寡母,又是身在異鄉,不是所有人都冷血無情的。

“我們希望莊小姐說的是真的,如果這次真是蔓紗設計師抄襲……”

莊菀不想再聽下去,隻抱著甜甜往二樓去,直接掏了鑰匙開門,然後狠狠將門摔上,她則背抵著門板,有好一會兒功夫沒有動。

“媽媽,你餓了嗎?甜甜給你做吃的。”甜甜一邊打著哭嗝,一邊淌著眼淚問。

所有的恐懼,所有的委屈跟怨憤,都在聽見女兒說出這樣一番懂事的話後全部煙消雲散了。莊菀抱女兒往一邊沙發上坐下,抬手輕輕捏她挺翹的小鼻子,溫柔地說:“媽媽一點都不疼,甜甜剛剛嚇到了嗎?別怕,媽媽不會有事,甜甜也不會有事的。”

“媽媽給陸伯伯打電話,讓他來打壞人,保護媽媽。”甜甜越想越害怕,瓢嘴又哭了起來。

莊菀把女兒緊緊抱在懷裏,輕輕晃著她安撫說:“這些都是小事,不需要讓你陸伯伯知道,免得他擔心。你瞧,媽媽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甜甜一時間沒有說話,閉了閉眼睛,哭了好一會兒才問:“媽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沒有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去哪兒了?我的爸爸是陸伯伯嗎?他為什麼不認我們,不要我們,嗚嗚嗚。”

女兒提到陸遜肯定是無心的,不過,莊菀的確很尷尬。

她跟陸遜真的隻是很普通的朋友,他或許是看在裴紹勤的麵子上,才出手這樣照顧她們母女的。其實她跟陸遜不熟,雖然說五年前就認識了,但是真正見麵的次數,也數得過來,好在他此刻不在,否則叫他聽見甜甜的話,肯定也尷尬。

莊菀認真望著女兒說:“陸伯伯是陸伯伯,不是爸爸,甜甜,以後這樣的話不許亂說。”

甜甜委屈,還是噘著小嘴小聲說:“可是我想,我想陸伯伯當爸爸,他會保護媽媽跟甜甜。”

女兒可愛又懂事,莊菀一顆心都軟化了,隻笑著戳她小臉。

“鬼靈精!看看你這臉,成小花貓了都。”說罷,莊菀起身進浴室,打了熱水出來,幫女兒好好洗了臉,擦幹淨,又摳了點兒童麵霜抹在她臉上。臉幹淨了,莊菀又拆了女兒小辮子,給她重新紮起來。

“媽媽,我好愛你。”又變漂亮了的甜甜不哭了,像是隻乖巧的小貓兒似的,蹭在媽媽懷裏。

“媽媽也愛你。”莊菀笑,抱起女兒來說,“今天不在家吃了,媽媽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吃完飯再去超市,給甜甜買麵包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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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伊爾心裏對方琦產生懷疑的同時,忽然又想起裴紹勤第一次看到方琦所謂設計時候的反應,她在想,如果真是方琦抄襲,那麼是不是有可能被抄襲的人就是莊菀?她回來了嗎?想到這裏,陸伊爾明顯激動得很。

她想立即把這件事情告訴裴紹勤,但是蔓紗不過是裴氏集團名下一處公司,裴紹勤日理萬機,不可能天天隻守著蔓紗,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說來也是巧,偏偏在她想找裴總人的時候找不到,不想他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倒是天天見他黑著臉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