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沒有不說的道理。”

他丟給風秋一卷絹布:“南海是有這麼個人,但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他。而且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和你說的情況也有些出入,仍需細查。”頓了頓,他總結道:“有些麻煩,不過就傳言來看,是個人才,確如你所說值得吸收。”

風秋看著絹布上的信息,密密麻麻一大堆,看得人頭疼。她聽完了楊無邪的話,知道人還是沒找到,也就懶得繼續看那卷布,隨手塞進行囊裏,瞧著楊無邪的神色說:“楊叔,你生氣啦?”

楊無邪沒有說話。

風秋隻好又說:“楊叔,別生氣啦,師父這次讓我去移花宮送帖子呢,我知道你喜歡那邊的酒,回頭我給你帶兩壺回來嘛。”

楊無邪眉毛動了一下。

風秋想了想又說:“五壇,再多我偷起來就不方便了。”

楊無邪:“……”

楊無邪嘴角抽[dòng],風秋眼看著他就要說話,連忙又溜出了樓,隻留了聲音:“楊叔,五壇酒,咱說好了,你可千萬要幫我找著人啊!”

風秋樣貌明豔,聲音也疏朗得很。她嘻嘻哈哈這一聲,直接響徹小樓內外。號稱“童叟無欺”的楊無邪差點就要捏碎手裏的算盤。臨了,又隻能按住自己的額角,也不知是罵風秋還是罵自己太過放縱於她的態度,暗罵了一聲:“真是胡鬧!”

繡玉穀離京城其實算不得近。但蘇夢枕繼承金風細雨樓是大事,風秋也不敢真誤了時候。她一路快馬加鞭,至繡玉穀的時候,先行一步的信鴿也不過才到三日。

風秋熟門熟路地在繡玉穀前停下車馬,卻在臨門一腳仍有猶豫。她想了想,用鞭柄戳了戳同行的屬下,示意道:“胡二,你去找守門人送個貼?”

話剛說完她又歎了口氣:“算了還是我去,真是你去,我回去了怕還要被楊叔教訓不懂禮數。”

風秋長籲短歎的下了馬,從懷裏取出了信帖,想著送了信和禮就走,就說金風細雨樓事情太多得趕回去幫忙——移花宮主不是和小輩計較的人,她理由也正當,楊無邪也不好說什麼。

隻需臨走前,同守門人買些移花宮的酒就行了。

風秋想的容易,持著帖子入穀去。當走到移花宮的入口處,她正要同守門人致禮,卻先見到了站在移花宮入處的憐星。

白衣的少年似乎等得有些無聊,手裏帶了卷書瞧。他眉眼生的如玉溫柔,氣質更是柔和靜寧,以致他的年紀明明也沒長風秋多少,卻瞧著要比風秋穩重多了。

風秋見著人呼吸乍然一滯,連片葉都沒有驚起,腳已經下意識地要往回踏上一步。然而就是這麼極輕的一滯一回,原本尚未發現風秋的憐星眼睫微動,毫無停頓一抬眼便正對上了風秋的視線。

風秋:“……”

憐星的視線從風秋的臉,慢慢移到她下意識要摸刀的手,最後停在她後撤了一步的腳上。

風秋:“……”

風秋感到了尷尬,她硬著頭皮道:“那個……”

憐星瞧了她後撤的動作一瞬,緊接著便像什麼也沒瞧出一樣,仍是向風秋露出了溫和的笑,說道:“楓娘來了。”

風秋張開的嘴閉上,閉上之後幹脆落實自己要跑路的態度,又說:“是這樣的,憐星師兄——”

憐星溫柔道:“師父接到了你的信,我想著你已有大半年沒來過穀內,怕是不識得如今入穀的路,所以同師父請說,讓我來接你入穀。”

風秋:“其實我不——”

憐星故意道:“楓娘難道不是如蘇樓主所說,是來繡玉穀送帖的嗎?”

風秋:“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