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殊看著要的背影不由好笑,這個學姐,其實是個很較真的人呢,就像手塚一樣——像手塚一樣?!真殊心裏突然一怔:是啊,他們之間,似乎有太多的共通點了吧,多得——竟讓人有些嫉妒。
“真殊,你在這裏做什麼?”是空陳先生的車到了。
“爸!”真殊興奮起來,拉開車門坐在父親身邊,親昵地抱起父親的手臂,“真是的!哪有做父親的像你這樣,回來就談生意,都不理不顧自己女兒的!”
“唉呀呀!誰說我不理不顧了!我這麼努力地工作賺錢,不就是為了‘好理好顧’地養活我的寶貝女兒嘛!”空陳先生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連司機都忍俊不禁起來。
“看吧看吧!連山田先生都在笑話你了!”真殊繼續打趣道。
“真殊小姐,你可別這麼說,我哪敢笑話我的老板呀,我可不想被炒魷魚!”司機山田趕緊答道,可臉上的笑容卻是越化越大了。他為空陳家開車已經很多年了,並不是說空陳家給的薪水特別的高,隻是,他樂意為這樣的老板工作,很舒心,“咦?跡部社長?”就在玩笑間,從後視鏡裏,山田看到了正沉步向這邊走來的跡部景吾。
一時間,笑聲中止了。
“他還是來了呀——”空陳似有所慨歎,“真殊,我們下車吧。”
而此時,跡部也看到了他們,似乎是微微一愕,這才微笑地走了過來。
“真巧呀,景吾。”空陳先生首先招呼道。
“是,真巧,空陳先生,我沒想到您和真殊也會來。”
“嗬嗬!”空陳突地笑了起來,“我都稱呼你‘景吾’了,你是不是也可以稱我一聲‘伯父’呀?現在又不是談判桌上,不用那麼嚴肅嘛!”
“別!”沒待跡部回答,真殊登時表示了反對,“爸,這個人還是保持著嚴肅的樣子比較好。”
“為什麼——”空陳不解。
“她是怕我跟您太親近以後,會向您打她的小報告,她這個人,總是到處闖禍狀況不斷,恐怕從來沒有告訴過您吧?”這次,輪到跡部以牙還牙地把話搶了來。
“啊?是嗎!”空陳大吃一驚。
“才不是!別聽他胡說!”真殊狠狠地瞪了跡部一眼。跡部也就回敬她一個奚落般的眼神。
“我說,你這束花是什麼意思?”跡部看到真殊捧著的鮮花,問道。
“這個?參加慶典的賀禮呀。”
“哈?”跡部擺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喂!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今天可不是生日派對!”
“那——喏,送你吧!”真殊倒是大方,聽跡部這樣說非但沒惱,反而把花遞了過來。
“為什麼?”
“嗯——算是祝賀你跟空陳財團合作愉快。”
“拜托!”跡部無可奈何地歎道,瞥了一眼這束鮮花,“你把它交給爺爺好了,他對這個應該會有興趣。”
“也好,反正本來就不是買給你的。”真殊信口道。
“嗬嗬!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的朋友啊!”看到他們倆你來我往的架勢,空陳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關係?”兩人異口同聲道。
“互相拆台的關係啊。”空陳忍笑。
“哼!”聽到空陳這樣說,兩人顯然很不服氣,可是又不好對他發作,隻好相互瞪了一眼,再無二話,隻是空陳看到他們的樣子,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於是前行到酒店。跡部的爺爺和父親,正親自在大堂入口迎接著來賓,看到跡部跟空陳父女走過來,都不由又驚又喜。
跡部爺爺迎了過來,“景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