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能。

恰逢此時,killer剛才在李總微博上發的微博被人想起來,剛好能跟視頻裏的情況對的上,不少人開始質疑,蜂擁到李總微博底下討要說法。

“能不能出來說個明白話,合著您把網友當槍使了是吧?說話陰陽怪氣的,能不能指名道姓擺證據?”

“姓李的別當縮頭烏龜!給老娘出來!要不是k神仗義相助,您還真準備把這盆髒水潑到我們家阿音頭上了是吧?乾元六百營銷號果然名不虛傳,賊喊捉賊的手段玩得溜!”

“汙蔑別人霸淩是吧?勞資現在就要網爆你!原地爆炸,給我爬!”

……

江延看微博上的戰況轉瞬就翻轉過來,關了瀏覽器。

手機猛然一陣震動,有人打電話過來,備注媽媽。

這張是私人電話卡,跟微信賬號不同的是,談書音手機裏的聯係人寥寥無幾,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由戎丹丹通知她,所以這些天很少有電話打過來。

江延盯著備注看了一眼,沉默片刻才接起來:“喂?”

聲音冷冷淡淡的,好像在跟陌生人說話,電話那頭似乎頓了一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阿音,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語氣裏透著關切,江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沒事。”

“肯定有什麼事。”她聲音嗔怪,無不擔憂,“要是真有什麼事,就跟媽媽說說,別老是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以前你還笑嘻嘻的做個樣子,這次裝都不裝了,是不是挺嚴重的?”

已經很久沒人跟他這麼說話了,溫柔得像冬日裏的陽光,一刹那疲憊和孤獨散盡,心裏瞬間安定下來,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有人傾聽。

許多年前也有人這樣輕輕抱著他呢喃,江延已經快忘了那種感覺。

江延:“我沒事。”

江延:“真沒事。”

他麵無表情,鼻子卻有點酸,不知道怎麼繼續,硬邦邦問了一句:“您……最近好嗎?”

談媽:“挺不好的,想到你這麼忙就心疼,還被人罵成這樣……你也挺長一段沒回家了,有時間回來看看吧,家裏難關已經過去了,別老是把自己逼太緊。”

江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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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節目播出後,錄製場地的練習生雖然還是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節目組工作人員卻告訴了他們初戰告捷的好消息,還專門安排了一個晚上讓他們看節目。

七點開始看,九點結束,難得屬於自己的時間。

由於練習生的水平參差不齊,這段時間,節目組每天都會安排不同的課程,為練習生的進步提供幫助。

談書音自知底子差,對男團舞完全沒有把握,萬一後麵碰上難度高的表演隻能歇菜,所以逢課必到,混的每個老師都對她眼熟了,還誇她肯吃苦。

談書音沒覺得上課辛苦,一節課幾十分鍾,隻有上下午兩個點,比拍戲輕鬆多了。

演播廳裏的坐席還算富餘,座位都是自己隨便安排,節目組沒有幹涉。3A班單獨一個練習室,平時都在一起練習,早就混熟了,第一反應抱著超市買來的幾袋零食坐一塊,準備邊吃邊看。

談書音在中間坐著,把零食袋裏的薯條拿出來一包扔給邊正清:“崽崽吃這個。”

邊正清一看到包裝上的芥末,眼睛就瞪起來了:“你還是賊心不死要毒死我,同樣的包裝,同樣的口味,上次就說我不喜歡芥末,你是不是失憶了?”

談書音覺得他麻煩:“事兒真多,大哥就不挑食。”

於浩伸手把芥末味兒薯條接了過去,撕開,眼睛盯著大屏幕,身板坐得筆挺:“聽說表演部分分兩期剪了,這麼說的話,我們應該都在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