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移開視線冷冷說:“你自己吃吧。”

談書音覺得自己很快樂:“我現在沒有姨媽了。”

江延:“……”

經過最初兩天的適應期後,練習生現在做事已經很熟悉了,非常快速度的把家務做完,就開始圍聚在一起玩遊戲。

宅子裏有兩台電腦,因為沒什麼人用,節目組告訴他們可以拿來當遊戲機。

上麵還安裝著時下最熱門的大型網遊一騎當千,年輕人都愛玩。

宿澤自詡在這個遊戲裏是高手,有意在鏡頭前麵展露一下金光閃閃的賬號,於是立馬搶占了其中一台,登陸自己的郵箱,洋洋得意的說:“這遊戲裏能氪的裝備我都氪了,不能氪的也都刷下來了,操作絕對一流,競技場前十的,給你們漲漲見識。”

背包一打開,果然閃瞎了圍觀眾人的狗眼。

談書音這兩年忙著拍戲,很少有時間玩遊戲,早就脫離了年輕人的隊伍,因此不知道這是什麼水平的賬號,但不妨礙她跟著湊熱鬧。從圍觀眾人的反應看,這絕對很牛批了。

見江延在不遠處坐著,向他揮了揮手:“音姐,過來看人打遊戲啊!”

江延看了眼遊戲界麵,淡淡開口:“沒營養。”

宿澤不能容忍自己引以為傲的遊戲被人詆毀,虎了吧唧在鏡頭前說:“音姐吧,漂亮歸漂亮,就是脾氣有點臭。”

談書音斜眼看他:“再臭能有你臭嗎?”

宿澤懷疑自己出現錯覺,他竟然從隊友語氣裏聽出一絲護短,頓了一下,又把它歸成隊友對自己的提點——當著鏡頭呢,別亂說話。

江延這人一向對鏡頭敏[gǎn],這麼提醒他也正常。

宿澤敲了兩下鍵盤,把這事兒忘在腦後。

玩遊戲的時候又臭屁起來,一頓操作猛如虎,隊友們驚歎連連。

誰知得意沒多久,賬號一黑,忽然下線了。

叫好聲消停下來,練習生們都好奇地圍著電腦看。宿澤好幾次都登錄不上,過了一會兒,發現郵箱已經被篡改了,他啪的一下甩了鼠標:“瑪德,誰盜勞資的號!”

邊正清顯然也是個行家:“就算耗上半天把號找回來,估計裝備也沒了吧,你到底氪了多少?”

宿澤剛才給他們看的隻是毛毛雨,聞言心痛地說:“十幾萬呢!”

“再加上我肝的裝備,這號賣個幾十萬不成問題,我他媽想去報警了!”

談書音驚了,沒想到自己身邊還真有這種氪金大佬,一時間又心痛又敬佩,眼睜睜看著一大筆錢在自己眼前流失,就算不是她的,那也很心痛啊。

宿澤開始打遊戲公司的客服電話。

這種客服都是外包的,玩家的利益跟他們沒什麼掛鉤,反而往上彙報情況比較耽誤時間,因此客服一直語義模糊地跟他打車輪戰道歉,就是不說出具體的解決辦法。

宿澤惱了:“你還能不能解決了,有投訴渠道嗎?!”

客服終於鬆口:“這樣吧,因為我沒有處理權限,我會盡快把您的情報彙報給相關部門,可以嗎?”

宿澤:“盡快是多快?”

客服:“十二個小時之內。”

宿澤怒了:“十二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好嗎?!”

客服又開始道歉:“確實很抱歉的先生,但我們真的沒有權限,會盡快催促相關部門處理的呢……”

宿澤卒。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報警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淡淡的:“讓開。”

宿澤看著這位女前輩,以為她想用電腦,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把位置讓給了她。

剛從位置上起來,微信就有人加他了,備注遊戲賬號,宿澤腦子一個激靈,立馬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