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迅速離開了,似乎怕自己經受不住他的誘惑。

片刻過後,江延漸漸平靜下來,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

垂著腦袋,很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輕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江延抿著唇,繼續澆起了花。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拉開抽屜,發現裏麵放了滿滿的抑製劑——估計夠他用上好幾年了。

還有一張紙條:出門記得帶好自己的東西,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會放過你。

江延把紙條揉了一下,正準備丟進垃圾桶,忽然又頓住,遲緩的把紙團展開,盯著上麵的字跡許久。

然後疊好,壓在滿抽屜的抑製劑最下麵。

他依舊留在談書音這裏當花農,冷冷淡淡的。

最近她不順心,清退了居所裏所有的傭人,把打掃的任務也交給了他,然後對他做出各種挑剔的要求。

但無論怎麼樣,江延始終都能做得很好。

房子幹淨的一塵不染,花草也更茂盛了,而且最可怕的是,隻要不是他做的東西,談書音一口都吃不下——以前她也沒覺得那些食物那麼難吃。

他一定是在食物裏放了罌粟。

不對,他本身就是罌粟。

談書音舔了舔嘴唇,心裏發癢。

紳士又陽光的繼承人如此欲求不滿,要是帝國那幫崇拜她的小O看到,不定要怎麼震驚嫉妒。

兩個人一直相安無事,在這期間,江延仿佛成了她的管家,把什麼都做得井井有條,至少不是原本那副厭惡的模樣了。

談書音猜他是饞自己的抑製劑。

真夠識時務的,哼。

不滿地忿忿著,談書音踏進居所裏。

她最近越來越火大氣盛,可偏偏又忍不住誘惑,下意識想回到這裏,看看她漂亮的Omega。

可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

客廳裏飄散著甜甜的冰涼薄荷味兒,完全不加掩飾。談書音腦子一個宕機,憋了許久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

熱烈的伏特加氣息浪潮般翻湧,談書音慢吞吞走進去,看見江延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表情克製又隱忍。

頸部的白色襯衫幾乎被汗水打濕,緊緊貼服在皮膚上,再往下,被黑色西裝遮擋。

談書音的眸子暗了暗,問他:“沒用抑製劑?”

“在三樓。”江延閉著眼睛,皮膚像是被蒸透了,冷白泛紅,“來不及拿。”

談書音嗤笑:“這麼低級的借口,我看你是想勾引我。”

江延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喉頭一動,發出一聲輕喘。

伏特加的味道像捏住了他的咽喉,無孔不入,讓他發狂。

談書音慢慢走過去,抬起了他的下巴,表情前所未有的危險:“江延,我是個A。”

江延靠在沙發上,垂著眼皮看她,汗水幾乎把睫毛打濕,表情仍是清冷的,聲音卻發啞:“我知道。”

“……”

談書音覺得自己再不幹點什麼,就對不起自己A的身份了。

江延的家務白做了,客廳變得一團糟。

臥室也變得一團糟。

到處都變得一團糟。

兩人連續三天都沒出居所,氣得她父親破口大罵:“這個不要臉的Omega,竟敢如此不守O德,勾引我的繼承人!”

“混賬!”

他沒法對這個戰俘做出什麼處置,因為談書音一直護著他,完全沒了以前優秀耀眼的繼承人光環,簡直跟他曾經看不上的那些紈絝子弟一個德性。

但她不管什麼時候,從來都是不會退步的。

甚至給父親提了建議:“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孤獨,您知道的,我想要一個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