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3)

子漢,關鍵時刻到成了啞巴!”

說完她掀開簾子,翻身上了馬車。

秦無央趕忙揮手告辭,他仍作後備戰鬥力跟隨他們行程,隻是需要先回了緣觀助大師兄處理些個事務;雷風曦也深知裴勿笑話中寓意,他坐在了戰澤封身旁,揚鞭將馬車趕至前方不遠。

暑雨初晴時,兩岸青山送別,齊穆袖的風蹤萍影似是絮狀花團擁擁簇簇地開遍他心之間。

他們站了良久,江西越斂了平日裏的囂張跋扈,萬點朦朧開不了口的心夙籠了周遭的碧色,何堪情重。

她突然略帶釋然地心下一舒,“我走啦。”

黃衫男子見她背過身去,偽裝的平靜褪下經絡,昨日的雨水味夾著厚重的遺憾,再也道不出一聲珍重。

溫黃色離了眼眸,齊穆袖直直看向前方,祈盼前路能走得順順當當。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遠處紫衣少年光正清朗地踩在樹枝上看著四輪馬車在天水淪漣中越行越遠,心中苦楚不止五味,而壟長的人生容貌再一次掀了頭,山河日月起了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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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勁肅穆的宅子,樓閣玉宇煙蕩日薄,莫家二少無疑是最亮眼的風景,他倚小軒窗旁,凝望私家庭園的自然之美,蝶兒輕盈婉約,紅花木蓮極至優雅、嫵媚曼妙,陽光調皮躲開樹的阻擋,照在他臉上。

因缺少睡眠,他皮膚稍顯蒼白,連日來莊內的年輕丫鬟們皆被莫二少有生以來初次淒然的模樣迷得紅透了臉。

佳人不在,他卻仍是難忘她當初的得天獨厚,裴勿笑以一套男裝乍現之時,自己就覺內心有一隻小獸開始隱隱作祟,侵住他的血液。

不是不無道理,自己與她雖不是青梅竹馬,但一路走來理所當然、情理之中,磨牙鬥嘴以為笑,可到頭來原以為自己跨出的無數個大步,皆已成空,他怎樣都不願接受。

“何必孤影自憐。”江西越踏入房中,好似少了些平日裏的風采照人。

“江大哥。”莫北辰與他到是成了難兄難弟,“花染一事你們處理得如何,需不需我幫忙。”

反正今日起他又將無所事事,難以釋放的無奈總該尋得發泄口。

江西越平日裏雖是趄趄趔趔,然則談及正事時仍舊可以一板一眼,身為莫止淵的親信之一他尤需拿捏分寸。

“莊內情況已大致掌握,何況連我在內的‘六星護’已有三人著手調查此事,小兔崽子你不用太過掛心。”他走來用手搓搓他的黑發。

“嗯,江大哥辛苦了。”莫北辰也極為親切地向他點頭示意,隨後在自個兒魂飛神散間江西越惡狠狠地一掌拍上他的後背,他抬頭滿是不解地看著對方。

“你還真連你三弟都不如!”江西越長得眉清目秀,可手腳卻粗魯的很,“裴姑娘不過是拒絕了你一次,你至於擺出個生不如死的模樣?!老子看著就煩!”

“她都說到如此份上,我還能怎樣。”莫北辰漲紅了臉,三個字又在他渾身激起千層浪。

“還能怎樣?你要不要去學學小寶?方才老子還見他背著個小包袱想翻牆下山(……)!你有點出息,拿出堂堂問天山莊二少爺的氣概成不成?別挫了咱們莫莊主的麵子!”

“你也好意思說這些……江大哥,你自個兒呢?”再遲鈍的人也將江西越付了真心的臉孔看了個一清二楚。

“臭小子,爺爺的事輪不著你管!你與老子情況不同。”江西越挽了雙手在背後,嘴裏喃喃道:“……不一樣。”

窗外自是峻拔高低的巍峨山群,到是應了他沉沉浮浮的心境,他大抵是猜著齊穆袖對他的想法,也隻能盼到個永保安康的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