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容他拒絕。
我那一群閨蜜知道我跟他關係好,總托我來問他的想法,我雖然對美男身邊多個蘿莉不怎麼看好,可也買不住她們的重重誘惑,索性今天問了一問。
我又道:“殿下,我跟您提前道喜呢……咦,別拍。”
趙元儼收回白嫩長爪,我揉著臉頰。
我見他歎了口氣,秀眉緊蹙,頗無奈道:“你覺得這是喜事嗎?”
我心道,對我而言又少了一個美男可以光明正大的圍觀,當然不是什麼喜事!可又想到事成之後的豐厚獎勵,於是違心道:“你總不能讓昀兒沒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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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儼指了指他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吧。”
我乖乖坐下。
他睨著我道:“你既然覺得是好事,那我且問你,你覺得是李家的九小姐好呢,還是丁家的長女,再或者是劉家的……”
我一聽,趕忙垂下頭來,用帕子遮掩了嘴巴偷笑。
這東京城有趣的事情鮮少有什麼能瞞得過我,聽了候選人的名單,我倒是理解趙元儼的難處了。
李宸妃的九妹據聞今年二十有一仍未出嫁,乃是一位眼睛長在額頭上的才女。
我瞅瞅眼前的趙元儼,好容貌美容儀,才學自是不需詳說。
那位九姑娘似乎在他成婚之前便心儀於他,可惜皇帝給他指婚的時候,李宸妃不過隻是剛入宮的新人,哪裏能吹的上耳邊風?自然是隻能眼看心上人娶了他人為妻。百般的傷心自是不用詳說,如今機會又來,她又豈會不動心?
我等笑完瞧他臉色依舊不好,有心安撫他道:“人家李姑娘對你一片癡心,你不歡喜還犯愁了?”
按照正常男人的思維方式,那九姑娘模樣還算漂亮,有這樣一個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如此迷戀,豈不爽哉?
見他啪一下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下桌子,我忙噤聲。
他哼了一聲,語帶不滿道:“某某,你又不是不知後宮之中如今水火不容,還直說風涼話,我真是傷心啊。”
他邊說邊笑,可我越看那笑容越像是皮笑肉不笑,擔心再追問下去他真會給我腦袋來一扇子,於是順著他的心意道:“我不提便是,不提便是,不過你這王府沒個女主人究竟不好,你要是真中意了那家姑娘不妨和皇上提一提,反正是續弦,向來他也會順著些你的心意。”
他隻是刷一下展開扇子輕輕搖著,眼眸沉斂,讓我瞧不出他的心思。不過既然沒反駁我的話,那便是他已有了心儀之人?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對誰有意。又知道他這賢王殿下一向事多務忙,於是道:“好了,今天陪你說了好一會子話了,沒少耽誤你的時間,我可要回去了,不然回頭我娘又要數落我。”
他聞聲衝我笑笑,隻是放下折扇親自幫我幫我斟了一杯茶,說:“你剛剛成你這話叫‘小人書’?”
我笑嘻嘻的應了聲,得意道:“哄宗保和昀兒最好用不過,我前兩天還琢磨著要送去刊印販賣,可我娘與大哥卻不同意。”
許是趙家人還有些虧欠,每年郡王府裏的賞賜都十分豐厚,外加賞賜的眾多田地,日子過的卻是異常逍遙。於是母兄兩人反駁意見一致,既不缺那幾個錢花,原本畫了也隻是讓自己家子侄開心,何須刊印出來?若是落了一個經商的名頭,更丟了郡王府的臉麵。
我又將他們的這些反駁之語說了一通,等說完還真有些口幹了,將剛剛他為我倒的茶水一飲而盡,又見他順手為我滿上。
等放了茶壺他道:“你這孩子從小就與別人不同,心思從來讓人不可琢磨,我剛剛看你這畫的小故事頗有意思,刊印出來也並無不可,這樣吧,等明日我再畫一份給官家瞧瞧再說。”
見我瞪圓眼睛,他用扇子輕輕敲敲我的腦袋,說:“你這小人書畫的故事頗有引導孩童善念之功用,若是再配上些簡單上口的文字,也可作為孩童蒙學之用。”
我揉揉自己的腦袋,這本來就是我從三字經改變的故事……等反應過來才皺巴著臉對他道:“表哥,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還有,我長不高一定是因為你總敲我腦袋的緣故!”
他好似總喜歡見我這種氣呼呼的模樣,非但是他,就連我兄姐和符家的兄長們也都是如此。我很想問問他們——難道我這種氣呼呼蘿莉樣還很招人待見不成?
等笑完了他將扇子遞給我說:“敲了你兩下你便如此,倒顯得我欺負你了,這扇子你拿去玩吧。”
他整日扇不離手,又自己能書繪畫,於是扇子多不可數。我雙手接過打開一看,氣惱不已。
那畫畫的是芙蓉花下雙髻女童懶睡的圖樣,筆力甚佳,但惱人的卻是題字——贈美麗表妹。
於是他剛給我倒的那杯茶也索性不喝了,用力哼了一聲就拿了扇子和畫紙走人,這天氣悶熱,回家美美睡一覺才是王道,才不要在這兒讓他消遣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