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這樣三人擠成一團有些不像樣子,忙起身,不料起得有些猛,忙握住身後蘇婠的手。
“郡主?”趙寧叫道。“您這是怎麼了?”
這一喊趙元儼父子都看向我,我笑著說沒事兒,又等穩住身子後解釋道:“不過是剛剛起的有些猛了而已,正常現象,無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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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如此說,但趙元儼又問過我吃了早飯沒,我說吃過了,他吩咐我坐下,又有人端茶上了各種精致茶點。
我因為還在減肥的緣故,茶喝了,點心一點也沒碰。
趙昀被趙元儼抱到飯桌旁,讓他老實坐著,又讓人傳了早膳。
我頗有些尷尬,本要告辭,可趙昀坐在那兒翻著畫冊時不時要問上我一句——
“表姨,這個怎麼XXXX……”
“表姨,這個又怎麼XXX……”
我脫身不得,也隻得看他們父子吃了一頓早飯,心中感歎著,早知道他們父子現在都還沒用膳,我就不來這麼早了。
等他們用過早飯,我又陪著趙昀說了一會子話,趙元儼在一旁原本聽著,見趙昀有些倦了就喊來了奶娘將他抱走。
趙昀本不願意,我哄他說過兩天再來,他這才作罷,乖乖抱住了他奶娘的脖子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他走了我就看著趙元儼,知道他支走小包子一定有話對我說。
而我果然也沒料錯,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大大的讓我意外了一下。
他先屏退了四周侍女,隻留了趙寧,然後對我說:“某某,有人向我打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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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這麼多年,除了剛穿越的時候,“國仇家恨”發生幾次大逆轉讓我提心吊膽了很久之外,我覺得我就數這時候驚訝了!
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亂哄哄的,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入耳道:“怎麼……怎麼回事……”
我便看到趙元儼負著手緩緩走了兩步。
今日我和平時還有些不同,居然沒有好好欣賞他的美貌,這時候看他,卻覺得他隻著白色常服,簡單挽了發髻的模樣,竟是清俊無比。
雖不如往日裏雍容雅致,但白衣纖塵不染,黑發垂肩,麵容秀麗,別有一番清雅。
我多瞧了兩眼後就收回了視線,聽著他溫潤的聲音傳來。
他說:“昨日散朝的時候,光祿寺丞晏殊向我問起你,說曾與你見過一麵——”說到這兒,他話聲一頓,澄亮的眸子含著寫笑意對我道:“某某,我怎沒聽你曾經提起過這事兒?”
我頓時又囧有羞,但更多的是想拎著板磚往晏殊的腦袋上砸一磚的衝動。
我與他不過真的隻有一麵之緣,況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來曆,為何要找上趙元儼?
“莫怒莫怒,等我繼續說完。”
我盯著趙元儼略有些桃花的眸子沒吱聲,等他繼續。
“我便問他問你的原因,說,‘你既然曉得你的姓名又何須來問本王?’”
“他則說,‘冒昧去郡王府,怕你不喜,又心中牽掛,隻得來問王爺。’”
說完趙元儼衝我促狹的眨眨眼睛,笑道:“某某,看來你上次托付我那件事是多此一舉了,這晏殊雖然是官家賜的同進士出身,但一年一升遷,官家極為器重,人呢,你自己見過。文采我是曉得的,在朝兩年多也不曾聽到他不好的風聞,可以考慮啊!”
這話真是說的妥妥帖帖,麵麵俱到了。
我心裏卻有些別扭,賭氣道:“表哥,你不覺得他此舉太過放肆了嗎?”
趙元儼挑了挑眉峰,沒說話,隻是走到我身邊親自幫我斟了茶水,又在我對麵坐下,潤澤的眸子看著我道:“某某,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並不覺得他此行有什麼不妥之處。”
又道:“難道你不喜歡他?見他那一麵對他印象不好?”
我搖搖頭,總不能說,我在花會上不過是偶然間遇到他,又聽到路人說出了他的姓名,才本著圍觀曆史名人的心態對他進行了圍觀吧?
說是不能怎麼說的。
於是我說:“這倒是沒有,不過我和是因為我覺得和他不過是一麵之緣,所以他向你……我覺得他孟浪了些罷了。”
趙元儼唇瓣一揚,笑道:“這也無妨,這事兒原本我不該告訴你,隻不過想到你那日的托付,我覺得此人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