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2)

自己年歲相差不大的侄子很是疼愛。

一想到這小正太俊俏的小臉兒以及甜甜的喊著我姑姑,我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就是一個趙元儼嗎?我怕你不成!

想完之後又覺得趙元儼也挺無辜,畢竟他又沒招我。於是心道,不就是有人說閑話麼,反正平常也沒少說,現在自己當了縮頭烏龜不是已經晚了……

總之,這人要是想給自己找理由那一定有無數理由可以找,我就是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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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雲遮讀的書院是汴京書院,是京城中最大的書院之一,住宿製。

本文上演十幕以來柴雲遮小朋友都沒能出現,就是因為住宿製這三個字,平日裏一旬才放上一日假,柴雲遮小朋友還要洗洗澡換換衣服什麼的,總之也沒空閑和我一起胡鬧。

但是七夕卻不同了,書院中他這樣七八歲的蘿卜頭有不少,可是十五六還在打光棍的書生也有,更多的就是還沒有考過舉人仍在書院中讀書的那些已婚人士了。

在這個女子通常十五出嫁,男兒十八當爹的年代裏,對於讀書人的老婆來說七夕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自己家的相公膩歪三天。

七月六號晚上柴家的馬車就將柴雲遮接了回來。我跟我嫂子一起站在門前等他一下馬車就激動了起來。

雖說上次見到正是幾日前,可是每次看柴雲遮從書院回來我們兩個還是會心疼一番。

東京城內寸土寸金,這汴京書院雖說是京城裏最大的書院之一,但是麵積也隻能說還算可以,因此院長大手一揮,玩了一個人人平等的政策——所有學生都要統一著裝,統一住宿,統一用飯。、

當然,這也說明所有人繳納的束脩也都是一樣的。

這對於平民子弟固然值得欣喜,畢竟如此一來大家就無高下之分。可這對於豪門子弟來說,這便有些痛苦了。

學生人多,統一住宿,這就意味著不能洗澡。

一群人在家中錦衣玉食,恨不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衣物的換洗就又是另外一個問題,如今更是七月天,正熱的讓人受不了,讀書還讀的昏頭昏腦的,讓他們自己動手洗衣服麼?

於是柴雲遮每次從家走的時候都會背著兩個包裹,一個照舊放的是幹淨衣衫,從褻褲內衣到外袍鞋子。另外一個包裹就是各種不容易壞掉的吃食。

饒是如此,柴雲遮每次回來依舊都是瘦巴巴的模樣,渾身好似沒有三兩肉。

“娘親,姑姑!”

柴雲遮見了兩人先往他娘親身上蹭了蹭,接著正要順勢改蹭我,就被他娘抓住了肩膀。

他娘怒道:“都沒規矩,給姑姑行禮了沒?”

我看到柴雲遮臉上那絲委屈頓時打圓場道:“剛剛不是喊過姑姑了麼。”說著將雲遮帶到他懷裏,看著他的身高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口,不由有些心痛道:“我都不知道該高不高興了,你每次回來我都覺得你長高了些,等你再大些估計個頭很快就要超過我去了。”

柴雲遮容貌似母,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上去鍾靈毓秀極為不凡。

他跟我一向親近慣了,聽了我這話隻是雙手攬住我的腰又在我懷裏蹭了蹭,笑道:“姑姑說的哪裏話,我要是想有姑姑這麼高,估計還要幾年呢。”

我聽了對我嫂子笑道:“我上次還說趙昀會給人灌迷魂湯呢,你看看咱們家小公子這張嘴巴,將來估計也能哄得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我嫂子在自己的兒子麵前尚且要維持自己的威嚴,於是隻是笑笑不再說話,看著我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不由有些納悶道:“怎麼熱的這麼厲害?還有,今日你可是比往常回來的晚了許多,讓我和你姑姑等了許久。”

柴雲遮眯眯眼,回我道:“娘親你可能有所不知,今日街上到處都是人,賣巧果兒的叫賣聲把其他的聲響都給壓下了,馬車行駛的慢,自然回來晚了。”

我對我嫂子道:“想來今晚也是很熱鬧的,明天就是七夕,少不得有些茶樓酒館要搭台子準備明天的表演。”

又對柴雲遮道:“快回院子裏洗個澡換身衣裳去見你娘娘。”

一聽我提起自己的祖母柴雲遮忙應了一聲,對兩人一禮就先走一步。

我嫂子見狀不由對我道:“你啊,你就寵著他吧,就算是人多又如何?他鐵定在路上讓車夫拐彎送同學去了。”

我見我嫂子雖然語氣不快,可臉上並沒有不悅的情緒,於是拍拍他的手道:“他又不是玩耍耽擱了回家的時間,不過是送送朋友和同學,你又何須掛懷?讓他去書院的目的不就是結交朋友嘛。”

我這般說,我嫂子也踩著我這台階下台,又口頭上數落了幾句兒子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我對我道:“你倒好明天還能和雲遮出門去,我就沒那麼好運了。”說完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