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2)

“哎,你這丫頭走的這步棋也不知道讓人怎麼說,那趙元儼人雖然不錯,可畢竟是個趙家的王爺,你這嫁過去就是當後娘的,那趙元儼的府裏也不是個省心的地方,就算你嫁過去也要不少費心思。”

我聽了我嫂子的話心裏也明白,趙元儼身為太宗第八子,也是太宗晚年最寵愛的一個小兒子,甚至還賜下了金鐧……

如今官家身體又不太好,整天想著修道成仙,國事也都交給了劉皇後,而對於這樣一位少壯且一向有賢王之名的皇叔,劉皇後自然也就看成了大敵。

我垂著腦袋不吱聲。

我嫂子拍了拍我的手說:“不過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不妨做好準備,我可不想看到你將來吃虧。”

我看著她有些不解道:“吃虧?”

我可不覺得趙元儼會待我不好……

我嫂子眉頭差點皺成了一個川字,瞪我道:“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糊塗呢,我覺得你就算嫁過去劉皇後也是要在八王爺身邊安個人的。”

我手一顫,覺得這種可能性還真是非常大!

我嫂子又說:“不過這就要看趙元儼怎麼走了,事情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你就多體諒他一點吧,不過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大哥那是一定不依的。”

我我我……我頓時覺得嫁人似乎並不是我原本想的那樣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

我嫂子陪我回到房間又跟我說了一會子話之後,我一個人靜靜的半依在軟榻上,圖也繡不下去了,心裏亂糟糟的一團,直到雲遮來看我。

我笑著對他說:“你怎麼想著來我這兒了,現在你不是應該在睡午覺?”

雲遮往我身邊湊湊,笑著說:“沒睡著就來了,姑姑,我聽說你將來要嫁給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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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又囧又羞,這是哪個長舌頭的居然將這話說給孩子聽了?

我隻得哄著他說:“沒影兒的事呢,你可不許胡說,要是讓外人聽到了,到時候非但要笑話你還要笑話我。”

見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又說:“今晚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遊船?”

我說這個本來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可誰知道他竟然興奮的問我:“遊船?姑姑,是八王爺家的船嗎?”

我頓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沒好氣的對他道:“當然是八王爺家的,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們家的不成?”

因為汴河貫穿東京的緣故,京城裏的大戶人家大多都有自己的畫舫,用於遊河賞景。其實養船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兒,一年用不了兩次平日裏還要專門讓人負責保養,而我們家因為唯一的成年男人並不怎麼喜歡出門,所以也沒買,算是省了一筆花銷,也顯得不那麼張揚一點。

我自己對遊船不怎麼稀罕並不代表雲遮這種小孩子不覺得稀奇,雲遮對於乘船遊河還是覺得十分向往的。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跟他說下去,便哄著他練字。

這孩子雖說不愁吃喝,但是卻因為身份的問題在學院裏也沒怎麼有過朋友,平日裏功課對付的過去,倒是字寫的不錯,趙元儼稱讚過兩次。

陪了他大半日,時辰還沒到酉時八王府就派了人來接。

這和之前的微微不同之處自然讓我刻意的忽略了過去,命人去請了龐籍過來。

來的是三乘小轎,我和雲遮以及龐籍一人上了一乘被人送到了角門子,這名字確實有點奇怪,但東京城有錢人家都將船停到此處,而非碼頭。

趙元儼這人一向懶散,喜歡當宅男,他的那艘大船一年到頭或許也用不到一次,不過王爺究竟是王爺,放在這兒白花錢養著也不心疼。

雖然還沒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畫舫一定不小,可看著這二十多米長的大家夥我的心還是抽了一下——是心疼的。這混蛋沒事兒養著一個這麼大的家夥作甚?

每年光是打理保養就要花上多少錢……

雖說我一直不愁錢,可是我這人終究是窮酸慣了,心疼啊那個疼。

雲遮下了轎子看到船之後倒是十分欣喜的對我道:“姑姑,等上了船我能釣魚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沒想到他隻是嘟嘟嘴說:“沒事兒,我找王爺問。”

這小家夥以往對趙元儼雖說說不上怕他,但是也不怎麼敢跟他親近,如今這還真是……

我心裏一邊想著,一邊看向正讓抬頭仔細看著大船的龐籍,於是對他笑道:“龐公子,你看這船如何?”

龐籍回身笑道:“這船自然是與眾不同,隻我在想,我會不會暈船……”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這時候才發現他那哪裏是笑容啊,分明是苦笑,於是湊近乎了些小聲問他:“龐公子,難道你沒坐過船?”

大宋的水利極為發達,汴京臨河,京城裏大到每年冬天都要用的大到煤炭小到每日的蔬果米糧都通過水路從各地運來,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沒騎過馬,但是一定坐過船。

龐籍有些鬱悶的點點頭,歎息道:“在下從沒坐過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