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又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弄的稀裏糊塗的。
我大姐生宗保的時候我姐夫並不在家,這次又生,他倒是早早告假回來,此時正抱著孩子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我就對我道:“某某,你今日怎麼來的這麼遲,你的小外甥都生出來了。”
我見他那得意的模樣忍不住道:“這難道不好麼,倘若真等我來了之後我大姐才把那小子生出來,還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呢。你怎麼就不心疼了?”
他這時候淨顧著樂和,也不跟我計較那麼多,懷中抱著小子得意的晃悠著。
我湊過去瞧了眼,那小孩子還皺巴巴的跟個小猴子一樣,閉著眼睛似乎睡的香甜。我怕吵醒了他也不再跟姐夫打趣,問他道:“你怎麼站在這兒不進去?”
我姐夫笑道:“裏麵正給你姐換衣裳呢,又怕吵鬧弄醒了這個小家夥。”我這才了然,看著這皺巴巴的小猴子心想幸好沒有將宗保和小包子帶來,不然宗保瞧見了弟弟一定又得意的顯擺,我們家那小包子不吵著跟我要弟弟才怪呢。
越想約舉得這種可能性著實很大,額上差點冒出冷汗來。
等過了一會子才開了門,走出來幾個侍女,我姐夫此時也顧不得我直接進去就抱著小兒子跟我姐獻寶,那得意的模樣喲……
不過也是,真說起來我這姐夫比起來趙元儼還要小上那麼……一兩歲。此時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又接連有了兩個兒子,心裏得意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於是我也就釋然了,不再腹誹他過於得意的事情,問我大姐道:“姐,你還好嗎?娘和嫂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現在還沒來。”
我一邊嘟嚷著一邊將我姐夫擠在了一邊去,仔細的看著她的臉色,果真不太好。這年月的女人生孩子可沒什麼剖腹產,依著這時候的消毒條件什麼的,這刀子一開估計還真要掉了半條命去。於是全憑自己生,她這雖然是第二胎要輕鬆些,如今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這時候正好有人進來稟告,說我娘和嫂子來了,我姐夫聽了便將孩子遞給我道:“你們姐妹兩個先說話吧,我去迎一迎嶽母。”
我小心的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裏,正好的趕上他翻身,真是有趣。
我大姐先是在這皺巴巴的小猴子身上看了兩眼,才對我道:“某某,以後這孩子還是要多生一個,挨過去那十月,再忍上一時痛楚,等孩子真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都值了。”
我聽得這番理論真想給她一個白眼看看,你這次生的多速度啊,是誰上次說再也不生的?再想想那趙元儼的上任王妃……這生孩子吧,離我還有些遙遠,遙遠……
不等到拖不下去的時候,我是怎麼都不肯生孩子的,萬一一不小心,或許就是一屍兩命啊。
將這番話說給她聽之後,她卻隻是笑笑,說:“等你真要生孩子的時候再說吧,娘親這次來的確實有些遲……”
後麵這句話是說給我那剛進門的娘聽的,我娘一聽就哭笑不得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念經祈福嗎?誰知道還沒念完呢你嫂子就說你已經生出來了,這次倒是利索。”
這話頓時把我笑的不行,我娘居然在念經,哈哈哈。
忙將地方讓給她老人家,我偷偷對我嫂子做了個鬼臉,我嫂子拍了我一把,顯然是讓我規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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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家將我娘念經的事兒告訴了趙元儼之後,這人一邊不客氣的讓我幫他研磨一邊寫著字對我道:“嶽母不也是一番好心,居然讓你給取笑。”
我嘟嘟嘴,“我才不信這些!”
雖然說是這樣說,可是一想到我的穿越事件,這話就說的沒什麼底氣了。他似乎在寫書信,我也懶得瞧,等他寫完之後等墨汁幹了,往紙上吹了一口氣,接著起身笑盈盈的對我道:“某某,你真不信?”
我鄭重點頭,死撐麵子道:“不信!”
“。”他笑笑,笑意更深了一些,握住我的手道:“那今晚上我們來說個故事吧,前些日子發生了一樁奇案……”
我頓時有點毛骨悚然,最近東京城太平的很哪裏有什麼奇怪的案子,這家夥一定是又想說鬼故事!
說就所吧,反正我前世鬼故事也看過不少,可這家夥還真有些去瓦舍當說書人的天分,說的那是一個恐怖,還動手動腳的……好吧,我承認最後一點才是關鍵,每次聽他講鬼故事都要被他吃上一堆豆腐,如今已經讓我懶得指責他了。
“某某,你說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他笑笑,長睫垂落,剪影映瞳,笑容中盡是戲謔。
我自然不會搭理他,幫他拿了信封來,見他果然接過將墨汁已幹的書信疊好放在信封內,又封口上火漆,而後就將那信放在一旁。
我見他居然沒寫上收信人的名字,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就行了?”
他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
得,趙元儼你這幾天就裝吧,反正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早晚都要知道的。突然腦袋裏蹦出了一件事情來,正是龐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