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在那當時她真覺得自己是受嗬護的,是有依靠的,而不是孤獨的。
但那又如何?此時此刻一切都不同了,他們並肩坐著,卻各自想著心事,她記得以前她總是會悄悄的靠近他,湊上自己的唇偷偷的吻他,但每次總還來不及靠近就先被他發現,那些片段在伊霈的腦海裏依舊甜蜜,可是當時的心情她已經無從想象了,有時在街上看見年輕的情侶嬉鬧著,她總難以想象自己當年為什麼也可以有那樣的心情,而那時的常惟潤是那樣的包容著她……
頭一次她有了想哭的心情,但是她眨了眨眼,讓水分在眼眶裏蒸發,她是不哭的,吸了吸鼻子,她決定把鼻酸吞回肚子裏。
常惟潤像是發現了她有了異樣,低頭問她:「冷嗎?」
她搖搖頭。
但他還是把外套脫下來,從屏幕反射的閃光他看到了伊霈眼裏有著水光,而這並不是什麼悲傷的故事,讓她難過的是自己,常惟潤沒拆穿她的偽裝,隻是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溫暖的外套裏有著他殘留的體溫,可是終究還是暖和不了伊霈的心,等電影播映完畢,她的心依然冷得令她發抖。
常惟潤包下整個戲院隻為了帶老婆去看電影,這新聞傳遍了街頭巷尾,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老板為了挽回老婆的心而費盡了心⑩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認為妳現在這樣很正常?」
「那也許是因為你還不習慣。」她又喝了一口杯子裏香檳色的液體。
常惟潤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提醒她:「那是香檳,妳不喝酒的不是嗎?」
「很烈嗎?」像是故意對他的懷疑做出反應,她放大了膽子又多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對妳來說算不算。」
「那這個呢?」她指了一旁另一個杯子。
「紅酒。」
「我可以試試嗎?」雖然她提出的是問句,但沒等他回答伊霈已經把杯子放到唇邊又飲進了一口,接著說道:「有了錢果然可以去做許多以前我想都沒想過的事,我前鍆天和阿玲一起到精品店買東西,連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會有走進去的一天,那裏的東西根本不是我能買得起的,我以為那些售貨小姐會給我白眼,但是她們竟然每個人都認得我,而且她們還叫我常太太……」
常惟潤看到了她臉上又出現了自嘲的笑,他忍不住對她說:「當常太太不好嗎?」
「但那不是我啊,而且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們解釋。」因為桌上的餐點全吃光了,她的手閑著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伊霈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把酒往嘴裏倒。
「妳不需要向其它人解釋。」
「但我後來想想,我還是應該把話說清楚才對,以後你還會結婚,那對你來說會造成困擾。」
「我不會跟別人結婚。」
其實他的意思是除了伊霈以外,他並不想娶其它女人為妻,這念頭越來越強,他之所以沒有收回那隻戒指,就是希望伊霈能一直保有它,他甚至希望伊霈能將那隻戒指戴回手上。
「你想陷我於不義嗎?」她自顧自的拿起酒杯猛喝,眼前的男人老是令她頭痛。「那會有多少人恨我啊?」
「但還是有人會愛妳的……」
「是嗎?」自嘲的笑再度回到她臉上,而這次再也沒有人接話了。
上了車之後,常惟潤發現她已經醉了。
伊霈的身子軟綿綿的往後癱在座位上,而她臉上少了那份常駐的寧靜,取而代之的是那抹不掉的自嘲。
老天,她到底把自己怎麼了?她的頭好暈,眼前的常惟潤變成了好幾個,這一定是場惡夢,一個常惟潤就已經把她給整垮了,一次這麼多個她怎麼應付得來呢?
「妳還好嗎?」
她一麵點頭一麵笑,當常惟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