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時間心亂如麻。

看他哥魂不守舍的樣子,貌似對小公主也是有意思的。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

但是、但是……

想起在學校裏聽到的關於新校花家庭的傳言,侯川覺得他哥要真陷進去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挑了兩根麵進嘴裏,飛快的看了對麵一眼,侯川試探的問道——

“烈哥,你最近有想談個戀愛嗎?”

“……”

嚴烈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瞳孔緊縮,視線落在桌麵那塊小小的草莓蛋糕上。

漸漸的,像是輕風拂過冰麵,化開一池春水。

他的麵目漸漸柔和,常年幽深不見底的眼裏都仿佛摻了陽光——

“嗬。”

嚴烈沒有回答,隻拆開蛋糕盒子,將甜膩柔軟的蛋糕慢慢吃完。

-

經過連著兩天的觀察,侯川發現他烈哥最近很不正常。

且不說這兩天嘴角都帶著似有若無的笑,他打起工來好像更拚命了。

幾乎除了夜晚睡覺的幾個小時,其他時間能接到活兒的基本來者不拒。

看著他這麼拚命的想多賺點錢,侯川心裏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終於在一個安靜的午後,侯川跟著去上廁所的寧星晚出了教室。

夏日蟬鳴,陽光熾烈。

各個班上大半的學生都在午睡,走廊上沒什麼人。

侯川像個變態一樣等在女生廁所外麵,攔住了出來的人。

“那個,寧同學,你不是想知道烈哥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

“……”

欄杆被烤的發燙,有微風拂過臉頰。

寧星晚被陽光刺得眯了眼睛,舔了舔唇角開口問:“你要告訴我什麼?”

侯川遲疑了一下,一咬牙,帶著點視死如歸的感覺:“寧同學,我覺得你跟我烈哥不太合適!”

“……”

寧星晚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來反對這事的會是侯川。

她蹙著眉尖,輕聲問道:“是他讓你來這麼說的嗎?”

“……不是。”侯川一愣,搖了搖頭。

寧星晚一笑,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反對?”

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她揚聲:“難道你也喜歡他?”

“……”

這妹子什麼腦回路!

侯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喜歡個屁……”

意識到在這種好學生麵前說髒話不太合適,侯川摸了摸鼻子,決定開門見山:“你知道烈哥家裏的情況嗎?”

寧星晚搖頭。

侯川就知道。

知道了他烈哥情況的妹子,基本都打了退堂鼓,何況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女孩。

“烈哥他爸欠了巨額賭債,光是為了還每個月的利息,他一天都要打三份工。但有時候湊不齊利息,還會被討債的人追打。你確定,這樣,你還要喜歡他嗎?”

傻了吧?怕了吧?

這下該清醒了吧?

那就別去禍害烈哥了!

他那樣的人,要真動了心,傷的隻會是他自己。

侯川自覺已經完成任務,說完就要走,忽然聽到女孩的聲音——

“你說的巨額賭債,是多少錢?”寧星晚問。

“……五十萬。”

寧星晚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波動,隻是歪著頭不解的問:“可這跟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

……

侯川看著女孩,不可置信:“他現在連學都上不了,你知道他每天有多辛苦嗎?就這樣,你跟他在一起有什麼好?再說了,你家裏人會接受他嗎?到時候真分手了,烈哥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