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夢,你怎麼不上天呢!”

張兵一臉懵逼,抖著手指著江小西:“不是,你這什麼意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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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所見,寧星晚終於知道了他們班的籃球到底有多菜。

怎麼說呢,就是人還沒按呢,自己就先在地上摩攃起來的那種程度。

連寧星晚這種不懂籃球的,都知道這才幾分鍾他們班的男生已經犯規了不下五次。打手、抱球走位,裁判已經出了好幾次黃牌,出到後麵都不忍心再吹哨了。

因為,他們班根本沒有能替補的隊員……

倒是江小西這群小姑娘激情投入,拚命的揮著手裏的彩球,嗓子都快喊劈了。

然而,籃球場比的不是誰嗓門大。

上半場快結束的時候,兩個班的比分38:2。

那兩分還是張兵定點罰球的時候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給投進了。

在路凡的個人表演賽中,他壓哨投下一個三分球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

他們這個場子算是人煙最稀少的,因為十三班幾乎一路吊打,完全沒什麼看頭,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嫌這瓜沒滋沒味,紛紛轉投其它場子。

比賽一中止,路凡身邊就圍了一群妹子,遞毛巾的遞毛巾,送水的送水,還有兩個因為他喝誰的水而吵了起來。

路凡仰頭澆下半瓶水,甩了甩頭,又收獲一眾迷妹的尖叫。他隔著半個場子,得意的朝這邊看過來。

寧星晚半點餘光都沒給他,跟著班上的人湊到下場的幾個男生跟前。

幾個男生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樣。

張兵看著幫忙遞水的寧星晚,抹了把臉上的汗有點不好意思:“看來咱們幾個是擋不住那頭種豬了,我們技術都不行,咱們班上唯一打得好的也就烈哥。但他半個多學期沒露過麵了……哎……”

寧星晚聽到這個名字一愣,一抬頭對上侯川的眼神。

他消瘦的臉上全是汗,像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垂著頭不自在的抓著汗成了一揪一揪的頭發。

寧星晚剛起了點火星的心像被潑了盆涼水。

次啦一聲,連點煙灰都不剩。

周圍交織著大家安慰調侃的聲音,卻像是隔了一層膜一樣,有些不真實。

忽然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接著不知道是誰喊了聲“烈哥”,她的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

眼前的迷霧煙消雲散,寧星晚一抬頭對上一雙寒夜般的眼睛。

一群男生簇擁的中間站著的不是嚴烈是誰。

寧星晚怔怔的望著他,隔著層層疊疊的人,忽的揚唇笑了。

他終於來了。

“烈哥!你怎麼來了?”

“對啊,太巧了!我們跟十三班打籃球賽呢!他們太囂張了!那個路凡竟然還放話要拿著冠軍來跟我們班花告白!就憑他,也配!”

“就是,我呸!”

“烈哥!你來了太好了,帶著我們虐那群菜比!”

“可是我們也很菜啊,而且比分懸殊太大了。”

“就是,他們還有兩個校籃球隊的人。”

“……”

大家嘰嘰喳喳圍作一團,簡直把嚴烈當成了從天而降的救命稻草。但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貶低了一通。

寧星晚視線落在他身上,隻見他表情很淡,除了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對視了一眼,就再沒看過她。

嘈雜喧鬧之中,寧星晚聽見他清冷低沉的笑了一聲,垂著眼,整理著手腕上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