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軟的拳頭握在掌心,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閉著眼沒說話。
寧星晚的心瞬間像是小鹿亂撞般,砰砰砰砰不受控的亂跳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
啊啊啊——
又解鎖了“新姿勢”的寧小姑娘偏過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側顏,嘴角的笑簡直快要溢出來。
沈未意透過後視鏡看到剛剛還一臉鬱悶的人轉眼間眉開眼笑,像是得了什麼稀罕的寶貝一樣,仔細看臉頰還紅撲撲的盯著坐在旁邊仰頭睡覺的人,於是從上車前心底的一點不好的預感全都浮了上來。他清了下嗓子,看著後視鏡:“怎麼了,這麼開心?說出來我也高興高興?”
寧星晚對他搖搖頭,感覺自己的指尖正一根根被舒展開,一股麻意竟然莫名其妙的順著指尖慢慢傳向全身:“沒什麼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沈未意:“……”
他到底在她心中是有多老?難道真有代溝?
“對了,你還沒介紹這位呢?是你同學吧?”
嚴烈微糲的指腹正一根根慢條斯理的撚著她的指尖。明明不是什麼出格的動作,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做,她竟然生出了一絲羞恥的感覺,特別是前麵還坐著兩個人。
像是有羽毛在心尖兒上撫著,片刻,她後背竟然閃過一絲戰栗。
寧星晚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哪還有精力應付別人,聞言隻能撐著越來越紅的耳尖胡亂點頭:“啊,對,我同學,他叫嚴烈。”
誰知道話音剛落,指尖忽然一疼,寧星晚猝不及防的出聲:“啊——”
沈未意轉頭:“怎麼了?”
寧星晚抽回自己的手,眼睛水汪汪的在座位下踩了一腳剛剛忽然欺負人的人:“沒事——忽然被蚊子咬了一口。”
沈未意掃了一眼車內,新奇:“這都十月份了,還有蚊子?”
“哦,可能是冬眠的蚊子吧,睡著了還會咬人。”
沈未意對她的胡言亂語沒放在心上,轉過頭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貌似、可能、也許——真的有代溝?
嚴烈睜開眼就對上了她水汪汪帶著控訴的眼神,像是惹急了還沒學會咬人的小奶狗,讓人忍不住……更想欺負她。
嚴烈垂眸捉回她逃跑的小手,然後掃了一眼前麵的後視鏡,一個在專心看路,一個在低頭沉思,於是慢條斯理的將她的手牽到唇邊,薄唇一掀,含上了剛剛被捏疼的指尖。
在她猝不及防的縮著脖子一顫時,嚴烈吮著她的指尖側身探過去,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聲:“同學?恩?”
呼吸差點停掉的寧星晚:“……”
直到下了車,偷偷撚著還在發麻的指尖,寧星晚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感情,剛剛是因為她的那句介紹他才忽然不當人的?
啊,對,我同學,他叫嚴烈。
寧星晚忽然生出一種她以前都使錯力的感覺。她是不是應該走性冷淡風?或者裝不認識,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的那種女王範兒?
哦,嚴烈啊,不熟呢。
這樣?他得天天把她壓在牆上吻上百遍吧?
腦補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小說情節,寧星晚腳下一絆,差點跌倒。
胳膊被一隻大手準確的抓住,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想什麼呢?乖乖看路。”
寧星晚轉過頭,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你好,請問你是?”
嚴烈:“……”
敲了敲她的腦袋,嚴烈扶著她的胳膊上樓,聲音清懶:“要不要把你寫滿了我名字的草稿紙找出來,給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寧星晚:“……”
哎,之前把柄太多,“轉型”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