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鼓了一下腮幫。

嘖。

這他媽的排練怎麼還沒完?!!

排練一時半會是完不了了。

時間緊,任務重,今天還要配合音樂和走位,因此台前台後忙成一團。

當然,這裏麵要排除隻有一個字台詞的兩名替補衛生員。

“你怎麼過來了呀?我以為你吃飯去了呢。”寧星晚抱膝坐在台側的角落,眼睛看著舞台。

嚴烈脫下`身上的校服外套,拉著她微微起身:“地上涼,先墊著。”

寧星晚想阻止:“別,很冷的呀。”

嚴烈看她一眼:“知道冷,還就這麼坐地上?”

說著,將衣服放在她坐的位置:“我沒事,這裏悶的很,剛都出汗了。”

寧星晚也沒再矯情,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是因為我說想親你,所以出汗的嗎?”

“……”

嚴烈動作一頓,然後拉了下褲腿,單膝蹲下來,跟她清淩狡黠的視線齊平。

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嚴烈磨了磨牙,伸手手指點了點她:“你就這麼可勁惹我吧,啊?這種日子好好珍惜,也沒多久了……”

什麼意思?

他難道打算幹嘛了嗎?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寧星晚咽了咽口水,小心的伸出小jio試探了一下:“沒多久,是多久呀?”

嚴烈:“……”

所以日子為什麼過得這麼慢呢?

還有一個能看不能吃,還天天不怕死的挑戰他的自製力的小仙女。

嚴烈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憋了十幾年的火山,底下翻滾著岩漿,可是出口被他自己一手堵死了。

在這麼下去,他遲早把自己活活燒死。

哎,太難了。

寧星晚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一jio貌似伸的有點重。

她伸手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抿著唇眨了眨眼睛,看起來特別乖:“那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嚴烈:“……你已經說了。”

寧星晚:“……好吧,我已經說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看著她鼓著臉紅著耳根,偷偷看他的樣子,嚴烈舔著牙根低聲笑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能怎麼辦?忍著唄。”

寧星晚又看了他幾眼,然後眯著眼睛笑了。

“嚴烈你真好!”

好人嚴烈抬眸看了她一眼,低聲哼笑:“晚了。我已經記賬本了,以後等著吧。”

“……”寧星晚一噎,“以後”兩個字莫名讓人耳熱,“那也好。”

她堅持著。

嚴烈心尖一麻。

又一次垂死掙紮在“做個人”的邊緣。

“我說,你們兩來這兒談情說愛了呢?起來幹活兒了啊,各位。”社長大人非常不合時宜的出現。

寧星晚一頓,立馬撐著膝蓋站起了身。

嚴烈探手撈起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甩在肩上。

白芷看了眼從女孩屁股底下拿起來的外套,視線又在眼前兩人的身上轉了個來回,驀地一笑:“這下好了,這衛生隊扛起了咱這出戲的顏值大旗啊。”

一旁自我認知相當清晰的馮小小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對不起。

打擾了。

衛生員小分隊完全是個群演規格,擱電影裏,鏡頭加起來都沒有一分鍾的那種。

然而“群演們”的表演卻縷縷不過關。

“你們這不行啊。”負責表演指導的不碰巧就是跟他們對戲的“指導員”的扮演者,是一名高三的學長,“你們這個‘是’太沒有信念感和氣勢了。”

“雖然隻是後方保障部隊的成員,但那也是萬千戰士中的一員,也是要上陣待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