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後,順勢撚了撚她柔軟可愛的耳尖,垂眸低聲說:“晚晚,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十八歲生日了。”
“……啊。”寧星晚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會慢慢教你,什麼是劇——烈——運——動。”嚴烈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一字一句的低聲說。
“……誰教誰還不一定呢。”寧星晚眼底水光瀲灩,小臉通紅的頂嘴。
結果逞完口舌之快的人兒說完之後,又自己縮回了被子裏,在被子下咬了他一口,害羞不已。
“嘶——”嚴烈差點一個激動,扯到傷口。
這邊小兩口形影不離,那邊周永鋒最終還是搶救了回來。寧星晚知道消息的時候,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周永鋒甚至到最後還提出要見她,似乎仍不死心想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但寧星晚已經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一點瓜葛。
“就交給法律吧。他會有自己的報應的。”當被寧如歌問道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寧星晚平靜的這麼說。
於是後麵一係列的搜證、審判她再也沒關注過。
好像真的走了出來,在也不在乎。
可嚴烈知道,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依然會做噩夢,有時候甚至會哭醒。
而且變得非常粘人,連工作都提不起興趣,隻是一門心思的想照顧他。
他想喝水時,她已經兌好了溫水,隻是可能會不小心燙到自己的手。他上廁所時,她會不自覺的跟在身後,然後在門外巴巴兒的等他。還有晚上睡覺時,她會把自己縮成一團埋在他的懷裏,攥著他衣擺的手指發白。
“嚴烈,你想看什麼類型的?”寧星晚蹲在電視櫃下麵,穿著毛茸茸的粉色家居服,邊找碟邊問。
嚴烈靠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背影,隨口應道:“都行。”
“那我隨便放啦?”寧星晚隨手抽出一張碟,設置好了播放,然後趿著拖鞋噠噠的跑到他身邊坐下。脫了鞋子,端起桌上的一碗水果,縮到他的懷裏,隨手撚了一顆遞到他的嘴邊:“這個我去過籽了,你嚐嚐甜不甜。”
嚴烈頓了幾秒,在她抬起頭詢問的看過來時,張嘴叼住那顆香甜,連著她的指尖一起,卷進嘴裏。
輕輕吮了一下,他低聲:“很甜。”
寧星晚:“……”
指尖像是有螞蟻爬過,寧星晚縮著脖子抽回自己的手,臉埋進他的懷裏,悶聲:“壞蛋。”
“恩,我是。”嚴烈供認不諱。
“你才不是。”寧星晚又抬頭否認,看著他的眼睛有星光,“你最好了。”
她的眼睛又驀地紅了半圈。
嚴烈看著她的神色細細打量了半響,終究沒說什麼,隻是將人攔在懷裏,抱緊。
電影是一個老片子,講了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
還沒播完,懷裏的人已經淚流滿麵。
嚴烈忽然有點後悔,他不應該說“都行”的。看鬼片也比這什麼生離死別的愛情片要好。
哢擦一聲,他拎起手邊的遙控器,關了還在播放的片子。
懷裏的人沒有動靜,似乎並不在乎能不能看到結局。
隻是眼裏的淚還沒止住。
嚴烈眯了一下眼睛,下頜線緊繃。半響,他慢慢將懷裏的人捉出來,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用指腹拭去她小臉上的淚。
“晚晚,你最近怎麼沒看劇本了?我聽寧姐說最近好幾個劇本想找你演。”他斟酌半響,找了個突破口。
寧星晚眼睛還紅著,聞言細細的胳膊攬上他的脖頸,小臉貼在他的肩窩,軟聲:“我想多陪陪你啊,你之前不老抱怨我太忙了嘛。而且你傷還沒好全呢,我要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