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殘的,寫了脖子以下已經是頂風作案,還是打喪屍吧。嗚嗚。
如果以後下午兩點沒更,那就是晚上八點哦。我最近有些晚,起的。
第二十章 .第一場戰鬥
高強度的燈光如無數道劍射向遠方,將密密麻麻的喪屍清楚的照射出來,突來的亮讓它們有些騷動,隊伍一時有些淩亂。然後,隨著一聲穿透夜空的奇異的嘶叫,它們恢複了平靜,繼續慢慢的、有秩序的、像潮水一樣蔓延而來。
他們趴在戰壕裏,一直盯著被燈光照亮的那裏,但沒有看到那隻發號施令的喪屍,大約是藏在喪屍群裏麵吧。
當遠處那處深溝不斷有喪屍落下後,大家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那裏算是一處緩衝帶,喪屍掉進溝裏,踩著同伴的身體爬上來,因此就被分散開來,可以讓他們,一波一波地消滅。
隨著第一隻喪屍進入攻擊範圍,第一道槍聲響了起來,那隻喪屍的頭應聲而碎,在強烈聚光燈的燈光下,像是下了一場雨,黑色花雨。
百裏醉端著大狙的手很穩,她專注的盯著遠方,手裏的槍口快如閃電的朝外冒著火花,她如一把終於出鞘的刀,盡情在夜色下展示她的鋒利。
身邊、身後的槍聲也響了起來,劈裏啪啦、叮叮咚咚,於是她一人的槍聲融進了萬千把槍所發出的聲音裏,細雨變成暴雨,刮起狂風,像倒豆子一樣的聲音鋪天蓋地的淹了過來。
用現代熱武器對付喪屍的唯一缺點就是,不爆頭它們不會死,不會感到疼痛的它們身上即使戳滿無數個窟窿,也會繼續向前。所以,對士兵的要求就高了些。
場上在發揮著作用的,無非是那些優秀的狙擊手和火力猛烈、總有一些可以爆頭的機槍手。當然,還有——
轟隆隆的炮聲響起,遠方有一塊小天地爆裂開來,泥土混著石子飛濺,混著血光飛濺,一團喪屍瞬間化為血肉,沒有爆頭與穿心的區別,它們再也站不起來。
炮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一蓬又一蓬血霧在空中炸開,大大小小的坑由此顯現,越來越近的那些地麵,就像月球上凹凸不平的表麵。
不夠,還不夠,喪屍還有很多,它們不知退縮。
毫無戰術可言,喪屍們以血以肉為橋,鋪出一條向前的路,而恰恰是這條路,是最難破的。
最簡單的,往往是最強大的。
突然,半空中響起了真正的雷光,一道道驚雷炸響,雷電如雨般劈落,每一次落下都電焦一團喪屍。又有熾熱耀眼的火球自半空落下,砸在城外堅實的混凝土上,砸在正向他們行來的喪屍上,砸在很多人的心坎裏。
火焰燃燒過後是漂亮若懸於九天的銀絲的瀑布,微生焰終於出手。在她目前所能凝聚起的最強大瀑布下,最前方的那些喪屍迅速化為肉沫,再也無法邁出前進的腳步。瀑布持續了一兩分鍾,她再也支持不住,收手時,臉色竟然蒼白了許多。
百裏醉強硬的讓兩個警衛將她帶了回去,好姑娘,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她沒有拒絕,一個已經沒有戰鬥餘力的廢人,待在戰場上隻會給己方造成負擔。
當喪屍大軍的前鋒被消滅時,它們停了下來,甚至朝後推了很多步,直到退出火力範圍,從百裏醉的角度可以看到,它們開始排隊,整齊有序的排列成一段方陣,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緩慢而呆滯,但有了陣型,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殺氣,比如壓迫。
百裏醉不由輕笑出聲,果然有有頭腦的在裏麵,就是不知道是一隻,還是幾隻,還是很多隻。
她趴在戰壕裏,有些愉悅、有些放鬆的眯了眯琉璃般純淨的眼眸,歡快的口哨聲從薄唇傳出,沾了些灰的俏臉上滿是狡猾。不怕你有文化,就怕你仗著血厚量多多一股腦的往前衝,子彈總會用盡,異能也不是無限。知道停下來就好,會思考就好辦。行軍打仗,一切計謀實現的前提是,對方會思考,而你比他想的更多。
從這一刻起,她真正把這當做了戰場。
似乎明白了這次遇上的對手不是善茬,喪屍們不再前進,滿天繁星如畫,而畫布將喪屍們籠罩在其中,仿佛是從豆子裏隨意檢出幾顆,七隻喪屍從隊伍裏被“擠”了出來,用遠比其他喪屍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百裏醉示意那些單兵作戰能力強的異能者們出來,是該他們上場了。
己方二十一個人,恰好是對方的三倍,百裏醉隨意掃過,早已將基地異能者情況爛熟於心的她馬上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些人的等級和能力,將他們或兩人一組三人一組或四人一組分派出去,希望對上那些明顯很棘手的喪屍時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力量。
雙方在“兩軍”之間交戰,莆一碰上,便冒出激烈的火花,雷光火光間,是激烈的戰鬥。
百裏醉端著大狙,黑洞洞的槍口冷冷的盯著場中的喪屍,隨時準備射穿它們的頭。
然後她真的這樣做了。
預料中的爆頭如散花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那顆子彈,那顆自手中這把目前軍.中威力最大的狙擊槍飛馳而出的足以穿透鋼板的子彈並沒有完成它的使命,而是有些意外的鑲嵌在了她瞄準的那隻喪屍的腦門上,有些意外,有些……滑稽。